,“桐桐?”
顾疏桐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一个密封的小房子里,墙壁把周遭的各种声响悉数隔绝,人声是瓮声瓮气的,听着含糊不清。
“傅..傅斯越...?”顾疏桐艰难地发声,自己听自己的声音是尤其明显响亮的,但其他人听着却是微弱难辨的,像虚弱的小奶猫哼哼,太揪心了。
傅斯越搂着睁不开眼的顾疏桐,强行镇静下来,吻了吻顾疏桐紧闭的眼帘:“我在,没事没事,很快就到医院了。”
不巧,到了下班高峰期,堵车得厉害,司机大叔焦急地捶了把方向盘。
傅斯越频频望向车窗外堵成长龙的车队,不耐地低吼:“快走,快!”
“小桐,小桐!”
顾疏桐似乎听到他老妈的声音,时隔这么久,他鼻头一酸,眼里有了热意,“m...妈..”
顾疏桐母亲平日是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人,跟得上年轻人的思想,时尚又青春,一点也不像一个四十好几的大妈,反而像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她刚刚的声音,悲痛中含着希望,仿佛要用母爱把濒临死亡的儿子唤回去。
傅斯越听到他难过的哼声,紧紧握住他冰凉的手。
顾疏桐恍惚中察觉到自己进了手术室,强打精神睁开眼,眼前一片冷漠的惨白和幢幢的人影。人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层层身形叠在一起,效果堪比恐怖片。
顾疏桐苦中作乐地想,真是眼睛花了,医生怎么长得不一样,哈哈。
他察觉意识仿佛被什么有形的东西猛烈撞击,全身上下所有神经元都在传递疼痛和不妙的信号。
“病人心跳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