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俯下身子，神色复杂的看着老蔡头：“从那个时候你就开始谋划了？你身为风清门弟子，却做出这等事，就没想过将来到了九泉之下，如何像祖师爷交代吗？”

事情到了这一步，老蔡头索性不再伪装，他冷冷地瞪着林玉：“我有何不能向祖师爷交代的？林公子，你以为你有多干净，不过是一个夺舍重生的魔头罢了。”

林玉一怔。。

老蔡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你以为师兄的魂魄为何会在你的体内？真当夺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若非你也是夺舍之人，我师兄离世那么多年的魂魄，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附在这具身体里？”

“蔡前辈。”林玉很快调整好心绪，“仅凭这一点就推断我是夺舍重生的，会不会太过武断？”

“我自然不会蠢到如此轻易就下结论。”老蔡头道：“还记得咱们在栖云宗待过几日吗？我特意打听过，他们说陆家的大少爷因为是私生子的缘故并不受宠，性子也软弱，在陆家一句话都不敢说。尤其是面对陆云邈母子二人的时候，更是远远见了就要躲起来。

“可是你……陆家那小少爷对你却尊敬的很，见了陆夫人，你也没有半分畏惧之色。我也曾听闻你和陆云邈在天玄宗试剑大会上的事，实话说，一个人的性格若是定了型，不会在短短几年内就有如此大的变化。”

林玉道：“就这些？”

老蔡头道：“还有你在陆家的时候，太过放松了些。”林玉思索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他在陆家的时候，给陆怀青堆了一个小小的坟堆。

老蔡头道：“起初我也不过是猜测，今日一试，便知我的猜测是没错的。既然你是夺舍重生的恶鬼，我杀了你，也不算做恶。”

林玉简直要笑出声：“杀了我，然后将这具身体给邢前辈用？”

老蔡头道：“反正陆怀青已经死了，这具身体谁用不是都一样？而且我帮他报了仇，用他的身体就算是报酬。”

林玉真是大开眼界，“蔡前辈，很遗憾地告诉你，在我到来之前，这具身体的主人就已经不在了。”

老蔡头道：“死无对证，随便你怎么说，我又怎知真假。”

“随便我怎么说？”林玉笑起来，“我连借用别人躯体这样的事都告诉你了，你觉得我还有必要说谎吗？而且……夺舍这件事暂且不论，我为风清门做了这么多，于情于理你都不该对我下手，蔡前辈，你这事做的可不地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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