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画意,仿若云飞雾绕的江南软乡,实际上却是邵国最偏北,最荒凉的地带,也是最严厉的流放的惩罚。那里甚至没有多少正式的守军。因为那边隔着天险,气候恶劣,土地贫瘠,人烟稀少。
皇帝坐在桌案后,神色微怔。半响后,他叹了一口气:“长烟峡苦寒。”
容家儿郎都是军营里摸打滚爬长大的,唯有容瑾小时候身体不太好,家里父母娇惯得很。后来进宫读书,出于皇帝对容家的看重,他的一应份例只比皇子稍低一等。容瑾实在是个讨人喜欢的晚辈,他在宫中这些年,越来越受皇帝的看重,日子自然也越过越精细。就连坐牢的这一个月,皇帝也嘱咐了人给予照顾和方便。
这样一个习惯了养尊处优的人,他怎么可能受得了长烟峡?
总管低声道:“容小少爷说,他罪在不赦,能留下一命已经是皇恩浩荡,若是流放之地再选一个轻松的,岂不是叫人质疑。长烟峡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