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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翘了翘胡子:“你俩从崖上掉下来,大冬天掉进河里,他还把你从河里拖了上来,背着走了这么久。要是没个头痛脑热才奇怪呢。现在主要是得退烧。我先去拿坛烈酒,你给他擦身子。”
顾如琢后退了一步:“我,我擦?是不是不太合适?”
大夫瞪他:“有什么不合适的?烧越快退下去越好。如果高烧一直不退,重则性命不保,轻也会烧成个傻子。”
大夫匆匆忙忙地拿了烈酒过来:“你先给他擦着。我去熬点药,熬好了你想办法叫他喝下去。”
顾如琢拿起帕子,沾了酒,先给容瑾擦额头面颊和双手。擦完这些地方,他为难地顿住了手。他昨晚好像听姑娘说,他是个男子,但是其实完全没什么真实感。再加上他还记得容瑾竟然答应了他,这让他很怀疑自己昨晚只是在做梦。
他并没有犹豫太久,就算昨晚真的是做梦,姑娘真的是女子,那也不得不冒犯啊。大不了,到时候再给姑娘赔罪,要杀要剐都可以。
顾如琢咬咬牙,慢慢解开了容瑾的衣襟。
里面是一片平坦。昨晚的事情都是真的。
顾如琢呆呆地看着容瑾的上身,他并没有感到强烈的震惊,也没有感觉到昨晚那一瞬间控制不住的热血上头。
他只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人给攥住了,叫他心疼到不能吸气。
容瑾白净的身上,有很多青肿和淤痕,看上去几乎是触目惊心。
为什么昨夜,我竟然没有注意到呢?我看他的那一眼,为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呢?我,竟然,在那一瞬间,只想到了旖思和杂念。我,我竟然是这种人吗?
他满怀着对自己的厌弃和对容瑾的心疼,很轻地用帕子给他擦拭身体。
容瑾身上有些红肿的伤口,顾如琢怕它们发炎,再怎么舍不得,也只能用烈酒去擦。酒精碰到伤口,激起强烈的刺痛感。容瑾似乎在昏迷中也感觉到了这种疼痛。他努力想要睁开眼醒过来,却还是陷入在混沌之中,嘴里却开始控制不住地乱喊,说胡话。
“爸,妈……”
顾如琢的手微顿。就算在容府,也不存在容瑾的母亲这个角色。阿瑾这是在喊谁?
容瑾不停地喊着话,大部分含糊地听不清楚,只有只言片语落入顾如琢的耳朵里。
大部分是在喊“爸”“妈”,有时候,会叫“哥哥”和“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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