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有小孩手臂粗,打一下,马上就会青紫起来,没打好,骨头都会被打断,原身有一次就被打得手骨裂了,草草治了一下,到现在,原身的左手一到冬天就痛的钻心。
越是感受着原身的深刻记忆,祁一白身上的戾气就越重,那是小时候和孤儿院的人打出来的戾气。
原本发泄在设计弓弩和其它武器上的暴戾不断积压,当看着那棍子落下来时,原身强大的恐惧让他青筋暴起,手上的碗砰的砸在了李秀娥的头上。
碎片割破祁一白的手,鲜血慢慢滴下,碎片也割破了李秀娥的额头,血流的更多。
鲜红的血刺入众人的眼,大宝二宝的哭声戛然而止,瞬间整个大厅死一般的寂静。
好半响,额头尖锐的痛让李秀娥发出刺耳的惨叫声:
“啊啊啊,杀、杀人啦!白哥儿要杀了我这个后娘啊,天哪,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闭嘴,再嚎一句,我就成全你!”
祁一白声音没什么情绪,却莫名让人觉得很冷。
三角眼看着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祁一白,只觉得他那双漆黑的眼十分的瘆人,尤其是那只滴血的手,祁一白竟像没感觉,更加让人觉得瘆得慌。
祈富贵和祁有学他们都被祁一白的举动吓到了。
他们都不敢相信,祁一白一向沉默懦弱,竟敢突然打伤人。
他们看着祁一白端起桌上的饭不知为何走向厨房,才像是突然从石化中回过神来一般。
“大、大哥他怎么了?他怎么敢用碗砸娘?”
“好可怕,娘,祁一白他怎么回事?他着魔了吗!”
李秀娥捂着头哎哟哎哟哀嚎着道:
“你们这一个两个不孝的,还不快去叫赵大脚给我包扎,还有那讨食鬼无法无天了,敢打我,明儿我就去衙门告他忤逆不孝,让他被砍头鞭……讨食鬼,你拿我的鸡肉干嘛,快放下!”
李秀娥骂到一半,就看到抱着白米饭和满满一盘鸡肉的祁一白从厨房出来。
看到那些鸡肉,她急的就要上手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