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出眼眶,顺着眼角滑下脸颊,“只是女孩子的泪腺太发达,所以眼泪总是止不住。”
“啊……?”好几个名词没听懂,胖大婶疑惑地看着夏润,见他眼角又淌出一串泪水,连忙扯起袖子替他擦擦眼泪,“没事那你这为啥子哭啊?”
夏润又打了个嗝,控制不住从鼻腔里洩出一声哽咽的哭腔:“我……疼!”
胖大婶赶紧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心疼地追问:“哪疼啊?”
夏润慢慢摇摇头,没有吭声,只是泪水流的更凶了。
胖大婶叹了口气,以为夏润想家想父母了,便没好意思再追再问,将襁褓里睡得没心没肺的小家伙抱起来,嘱咐夏润不要多想,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不难受了。
夏润乖乖点点头,脱了鞋翻身躺在床上,拉起被子盖着,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见他乖乖地睡下,胖大婶这才放下心来,抱着襁褓出去了。
这一觉夏润睡得极不安稳,梦里全是光怪陆离、沸反盈天,一觉起来,眼泪还在流淌,整个枕头都湿透了,他的眼睛肿到睁不开,头昏昏沉沉的像灌了铅,不知今夕何在。
勉强打起精神在识海里搜索了一下,识海里空荡荡的,果然什么都没有了……
那个总是懒洋洋的m,有洁癖的m,蹙眉毒舌的m,闷骚的m,精神萎靡的m……他走了……
有关于m的记忆不受控制的从记忆里一一浮现出来,泪水又汹涌了起来,夏润卷起身体,将头埋进被窝。
再也不会有人在他遇见危险的时候为他撑起保护罩;再也不会有人在他伤心时默默接管身体的控制权,让他窝在识海里静静疗伤;再也不会有人毫不犹豫地挡在他的面前,留给他一个顶天立地的背影……
再也不会了!
夏润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了一会,又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勉强爬起来,眯着眼睛开始摸索衣物。
刚刚穿了个袖子,就愣住了,怎么忽然变小了这么多?再低头看看,身上白棉的里衣都撑成了短袖露脐装,满腔的悲悸顿时被这一变故惊回去不少,他赶紧伸手往下摸了摸,长长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