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
郁谨掀开对方背后的衣服,在他背上写字:我睡不着。
他下手很重,仿佛要把字烙在对方背上。
对方也在他背上回复:我陪你睡。
相比他放肆随意的力道,对方下手明显有分寸了很多,但那种隔着衣物的轻柔触碰,非但不能安抚身体内乱窜的野兽,反而使尝到甜头的野兽更加不知满足。
郁谨的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的肉里,咬着他的耳朵,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你在我才睡不着。”
这一丝声音似乎惊动了某个还没睡的室友,郁谨听到有人大动作地翻了个身。
丁鹤也不再逗他,伸手探向他需要帮助的地方。
他可能比郁谨自己,都要更熟悉他的身体,知道怎样才能恰到好处地安抚他身体里的那只野兽。
郁谨咬着他的肩膀,竭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他还是不可抑制地从喉中泄出几句轻吟。
丁鹤拉高被子,蒙住两人的头。相对封闭的空间带来一种窒息感,和亟待发泄的欲望混合在一起,让那一刻的欢愉甚至远超过了以往的巅峰。
郁谨的身体放松下来,逐渐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他有些失神地靠着丁鹤的肩膀,大脑一片空白,任凭对方牵引着自己的手腕。
直到手掌触碰到某个灼热的部位,他的意识才勉强集中起来。
丁鹤知道他一向没注意过这方面的技巧,并不需要他主动,手掌包裹住他的手背,引导着他的动作。
他另一只手绕过郁谨的颈后,向他索吻。唇齿相接的缠绵触感,几乎把刚刚平息下去的火焰重新点燃。
兴许是时刻警惕被其他人发现的紧张感加大了精力的消耗,郁谨很快就感到昏昏欲睡,安然躺在丁鹤怀里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