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母往病房那边去。
喻父的病最后确认了中风偏瘫,好在不算太严重,养了一段时间也能叫人掺着下地走两步。喻父本身心理素质也好,成日里乐呵呵地,有时反而反过来安慰喻甘他们来。
尤其是喻思侬,先前几天泪眼汪汪的,泪珠子在眼眶里挂了好几天,任喻甘再怎么说都不管用,最后还是喻父给逗乐的。
在干嘛医院陪了几天,喻父病情稳定后,喻衡郗便又回去上班,吴浓也丢不下事。喻母年级也大了,不经累,因而多数时候都是喻甘和喻思侬在医院守着。
当然,喻甘也乐得躲避,和施靖舟的事暴露的太突然,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吴浓。期间施靖舟倒发了短信说要来医院,被喻甘拒绝了,万一来的时候撞上吴浓就尴尬了。
连着逃避了快有半个月,吴浓终于准备开始算后账。
喻甘进屋的时候吴浓正端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抱着,见他进来,眼皮轻抬了抬,语气平静地说了一句,“过来。”
喻甘走过去。
“坐。”
喻甘依言坐在吴浓对面,想观察一下她的神情如何,然而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我以为你会先来找我。”吴浓先开口。
喻甘低头,愧疚道,“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和爸爸讲。”
“嗯。”吴浓点了点头,叹气,“宝宝。”
她的语气并无责备之意,只透出些许的无奈,喻甘抬头看她,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再开口就是坦言,“妈妈,我喜欢靖舟,像你和爸爸一样的那种喜欢。”
“你们还小。”半天,吴浓才说了这么一句。
喻甘定定地看着她的眼,表情尤其郑重,“我是认真的。”
好半晌,吴浓又叹了口气,又问,“那靖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