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家里有一名穿着宽袍的妇女哭嚎着推门爬出来,看着江水伸出手去抓挠。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男子闭上眼,转身将那妇人扯回屋内,粗声安慰。
“以后还会有孩子的,还会有的……”
江水之上,木盆之上,一个皮肤苍白的婴儿握着两只小小的拳头哀哀哭叫,只是他的声音太小,在这涛涛浪声中,谁人听闻呢。
不知过了多久,有老樵夫唱歌山歌缓步下山。
天之将阴,江水滔滔,老樵夫想着家中等待的老婆子,不由停下脚步,想给她捞条鱼回去,只是长棍一勾,将那小小的木盆的捞了起来。
“呀,谁这么没良心啊?”
老樵夫将木盆抱起,看里边还躺着一个小小的婴儿,不由大惊失色,他急急将这娃娃带回家中。正在家里点灯的老妇人,见到樵夫还想调笑两句,便见樵夫将那木盆递给她。
“你看看这娃娃,还有救没有?”
老妇人眼神比老樵夫好些,即使在这样的亮光下,也看得出这婴儿是个白子。她将这孩子抱出来,只敢用热水擦头脸身体,然后用细软棉布细细包裹,再用一层厚布裹起,见那婴儿又开始哭,就知道他暖和起来了。
老樵夫烧了水后,又去隔壁借了碗米汤,给这可怜的娃娃喂了一点。见他能吨吨吨喝下去,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