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宝？”

“嗯。”

“青宝还生气吗？”

“没有。”

“真的？那为什么哭？”

“……没有。”

霍历无奈地拍了拍身边的床位道：“过来。”

楚青一动不动。

“青宝……你男朋友叫你呢。”霍历眨了眨眼，特别加重了“男朋友”仨字。

霍历其实已经给了很多，几乎是全部。而楚青很少得到过什么，霍历给的超出了他的认知，几乎构成了他的一整个世界，所以才会更怕，更不安，拥有越多就越害怕。

楚青默不作声地坐着，猝不及防地得知了霍历没有破产，什么理智都被打击得消失殆尽。

不想失去……

真的不想失去霍历。

楚青越想越不安，眼眶又红了。

“青宝。”霍历起身不由分地直接把人给揽入怀中道：“青宝，我还没和你好好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回来吗？”

楚青吸了吸鼻子道：“因为……因为不想过那种不安定的生活……”

“不是，是因为你，”霍历垂眸道：“我从来没说过，但我现在慢慢告诉你……我是因为你才回来的。鱼与熊掌无法兼得，我必须做出选择，而我觉得你比那些重要，所以我选择了你。”

楚青愣愣地看霍历：“为什么不能兼得？”

“傻青宝，如果我依旧和集团那边有什么密切关系，天天腥风血雨的，又和你在一起，那你不也是过上了和我一样的日子？”

“啊……”楚青似懂非懂。

“我不想让你卷入危险之中，我也习惯独来独往。所以……以前我不怎么理你，不是因为不喜欢你，只是不想让你成为别人对付我的筹码与靶子。你明白吗？”

即便楚青微信上风雨不改地报备，即便霍历睡不着时总会想起少年拉小提琴的模样，即便……楚青美好得像一束干净、纯粹的光，没有半分霍历生活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

霍历觉得，爱是克制与珍惜。

他没必要去破坏楚青的纯粹。

直到楚青真真正正地死了，霍历才明白了楚青的心思。

楚青一顿，随后点了点头。

那是不是……

楚青手搓揉着自己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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