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身后的尾巴紧张地毛都竖起来了,两只耳朵也垂着紧紧贴着头顶。
阮陌北叹息一声,甩去手背上的冰水,把贺松明的手强行从身后扯了过来:“手怎么弄的?”
阮陌北碰到他的那刻,贺松明浑身一抖,他垂着头,低声道:“之前的主人,踩的。”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阮陌北叹了口气:“改天去医院看一下吧,十指连心,不弄好会疼很长时间的。”
他转过身,早就等待在一旁的猫耳女仆拿着帕子,踮起脚为他擦去额头和脖子上的汗:“老爷,该用餐了。”
“知道了。”阮陌北从她手中接过帕子自己擦,他真不习惯被人这样服侍,又不是没有手脚。
这件事竟然就这样揭过去了,狼□□头攥紧,茫然地望向阮陌北,在从前那些主人和黑市老板手里经受的打骂让他觉得一切就应如此,原来……正常的主人和奴隶的关系,可以这样缓和吗?
阮陌北迈步走向主堡,狼人赶忙跟上,听到前方传来懒散的话音:“对了,你还没有名字吧。”
“回老爷,是的。”
“那以后你就叫贺松明好了。”阮陌北目视前方,头也不回地淡淡道,“改天我会教你这三个字怎么写,先吃饭吧。”
贺松明。狼人默默重复了几遍,很熟悉的名字,仿佛他已经用过很久了。
他从前每经手一个主人,都会有一个新的名字,等到他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送回奴隶老板的手中,原来的名字就会作废。
有时候他自己都没熟悉,就要面对新的主人和新的名字。
现在这个名字,会跟随他多久呢?
阮陌北可不知道贺松明默默想了那么多,他回屋换了身衣服,原来的那一身满是火.药味。
晚饭相当丰盛,管家在一旁向他说着明天的行程,阮陌北默默听着,明天他要见一些贵族,有零散的记忆帮忙,应该不会出太大的差错。
阮陌北其实想要更多的空闲时间,去教贺松明一些东西,从那种黑市出来的奴隶,应该连最基本的教育都没受过,更别提识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