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啊!”
吧台上的酒杯里还有刚刚调好的鸡尾酒,但调酒师不翼而飞,刚刚从阮陌北手中收走茶杯的侍者也不见踪影,总是面带甜美微笑的女仆们更是连身上的熏香味道都不曾留下。
只有他们的声音,无望地回响在奢华的大厅中。
阮陌北站起身,在整个大厅中走了一遍,找寻其他人的身影。
在经过餐桌旁时,他不动声色地摸走了一把餐刀,别再裤腰带上,用衬衣挡住。
面对恐惧,所有假装出来的气质涵养和彬彬有礼都不翼而飞,被忘到了脑后。
尖叫声混杂着咒骂,女士们也顾不得是男是女了,紧紧抱住身边的人,惶恐地寻求着安全感。
阮陌北走到通向西区长廊的门前,在长廊的尽头看到了一点光芒,那点光迅速靠近,终于得以看清。
是贺松明,他端着一盏电子油灯,快步朝已然炸锅了的大厅走来。
这种时候纵然冷静如贺松明,也说不出“稍安勿躁”之类的话了,他神情凝重,面对猛然站起身向他发出连番质问的客人,艰难道:
“……所有人都不见了,只剩下了我一个。”
满座哗然。
有人就要冲上去,桂露伸出手,没能拦住,漂亮的长指甲刮到那人口袋,被扯的发出一声痛呼,用力攥住发痛的手指。
领口被一把攥住,贺松明整个人踉跄着向前,那人比他矮半个头,他沉默着,准备承受接下来的一切怒火。
“行了!”阮陌北站起身,他几乎算爆喝一声,引得其他人纷纷看去,在众人的印象中,一向好脾气的阮陌北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情绪激烈过。
当然,现在大家都很激动就是了。
那人虽并未因阮陌北的制止停手,动作却下意识有了半分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