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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言往海上看了一眼,只是说:“继续。”
半个小时后,自驾快艇匆忙上船的姜川等人拦住了贺辞东。
姜川拉住他胳膊,说:“老贺,够了,这种天气开不得玩笑。”
卫临舟也说:“这边是深海区,不用人说你应该也清楚那天晚上的暴雨有多大,而且……以他伤重的程度,根本不可能活下来,海里不比陆地,别说人,遇上大浪或者海洋生物连影子都不会有,放弃吧。”
这几天来,他们尽管不太了解岑景对他来说什么时候重要到了这种程度,但也都尽力帮忙。
但帮忙不意味着看着他没有理智一样,一直这么漫无目的地找。
“对啊。”贺辞东看着远处,“那夜也是大暴雨。”
贺辞东做了个梦,岑景说,你就当我从没来过吧。
然后他就真的,什么也不曾留下。
卫临舟不知道怎么的,看着贺辞东这样,突然就觉得难受起来。
因为他感觉到了他身上那种情绪。那种无法和人言说,却足以锥心刺骨的感觉。
可成年人的痛,大多时候都是寂静无声的。
放贺辞东身上,也不过说一句:“这底下太黑太冷,我没办法,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