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的那颗白蝶贝纽扣。
白蝶贝纽扣本是四季温润但此刻伊尔西清楚地感受到顺着指尖传递到心脏的刺骨寒意。
他挤出一个笑容,声音有些嘶哑,蓝色的眼睛蒙着一层阴翳,像一只伤痕累累的猫:“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把我救出来。”
“但如果只是想报复您的雄父。或者……”伊尔西顿了一下,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或者名正言顺的口/我,都不用这么麻烦。”
他下颌紧绷,感觉喉咙被堵上铅块,声音嘶哑:
“星河集团,或者这具身体,您救了我,这些我都能回报。”
“所以,您不用骗我。”
“我会配合您所有需求,您想怎么玩都可以。”
他深呼了一口气,像一只无私奉献的蚌,将自己所有的筹码放在无形的谈判桌上:“但只有我活着您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我可以为您创造更大的价值。”
“从任何方面。”
这才是交易。
伊尔西终于狼狈的闭上了眼,他把自己踩进泥里,或许能够换来苟延残喘。
他还有事情需要做,既然有生的希望,他就不想死,最起码不能现在死。
“啪”第一颗扣子随着话音结束而解开。
锁骨处的肌肤还泛着昨夜留下的红痕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早春的冷意让伊尔西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定了定神,手指搭上第二颗黑色的啡蝶贝纽扣。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手被紧紧握住,带着不容置喙的力气将手拉开。
伊尔西没有反抗也没有抬头,只听见一声很轻叹气,轻仿佛只是错觉,轻到转瞬即逝与空气融为一体。
紧接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带着无法忽视地热意,灵活地将他刚解开的第一颗扣子完完整整地重新扣好。
“伊尔西。”白榆退后一步,捂着一只眼睛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你可能不相信,但在杀死蒙格利这件事情上我是认真的。”
阳光格外偏爱伊尔西的金发,波光粼粼仿佛上古的神迹,白榆看着静默不语的伊尔西继续说:“我和他有仇,我有杀他的理由。”
白榆想到了尤利安,想到了山顶孤零零的坟茔,眼眶不自觉地泛红,他刻意地笑了笑,胡乱地抓了抓头发,“并且他根本不是我的雄父。”
“什么?”伊尔西倏地抬头,连带蔚蓝的眼睛宛若大海卷起阵阵波涛。
“是真的。”白榆认真地点点头,他看着伊尔西,却好似在谈论别人事情一样耸了耸肩。
先不说他穿成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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