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他们的孩子,这样的重逢便更有意义。
大同守军早已在驿亭翘首以盼,四周更是围满了慕名而来的民众,将官道挤得水泄不通。
大同是四战之地,总兵的威望往往高于一切文臣,在这里,总兵便是他们的父母官。来来往往那么多位总兵中,唯有现在这位最为年轻的最让他们满意。
再没有烧杀抢掠的突厥人,百姓的生活恢复了安宁,连面目都带着喜色,他们慕名而来迎接这位总兵的夫人,这有这样才足以表达他们内心的感激与爱戴。
内眷的马车在驿馆内停下,走了这么长的路,现在才真正放松下来。
驿馆的仆妇们热情地将冉念烟等人迎下车,在正堂行过礼,徐问彤见女儿面上不显,心里明显是想着徐夷则的,便帮她问道:“总兵大人现在何处?”
仆妇笑了,道:“大人忙于公务,极少出军营,我们大同的百姓都想见这位保国安民的大人呢,自然要只缠一会儿,还请夫人们稍等,驿馆里安排了戏班,虽比不上京城的戏班子,却只当看个热闹,听听我们本地的土戏吧。”
又有几位官家太太模样的妇人来了,递了帖子,竟是本地州县长官的夫人们。
冉念烟从容行礼相迎,那些夫人们也不见外,都说是自己来得突然,本应等行辕那边安顿好再来看望的,只是等不及瞧瞧裴总兵的夫人、京城里侯府的小姐。
几人饮了茶,聊了些本地的风土,戏台上大戏开锣。
冉念烟把孩子交给乳母中最稳重的方氏,看着方氏白净而安宁的面容,冉念烟总是不经意想起夏奶娘。
每次方氏看着孩子时,冉念烟总会想起,自己也曾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过——那是夏奶娘眼底最纯粹的慈爱和练习。
这一世,若说最对不起谁,她到底还是愧对了夏家,无论是奶娘还是夏师宜……
想到这里,不禁怔怔,被身边的知府夫人唤了一声,才抿嘴笑笑,目光重新移向戏台上粉墨登场的伶人。
自己何尝不是人生大戏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台上搬演着《荆钗记》,戏里的贫贱夫妻历尽生离死别,终于修得一世团圆美满,算是苦尽甘来的喜剧。
徐问彤也看着戏台上的夫妻,心中喟叹,自己这一生的大悲大喜又该如何界定,谁占上风呢?
唱了两折戏,冉念烟和几位造访的夫人相谈融洽,甚是投机,约好了改日在知府官廨摆宴,各家轮番回请,将一本戏听完。
把人一一送走,天色已经擦黑,驿馆的丫鬟说总兵大人已经回来了,就在驿馆等候。
冉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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