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只当他们是小儿女情态,她也乐见其成。
看着母亲一脸全然看透的窃笑,冉念烟有些无奈,她们二人经历的时间远比母亲要多,所以有时反观母亲,自己倒像是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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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说的话果然没错,芭蕉掩映下的冷翠轩独占了一个“冷”字,但只是幽冷,算不上寂寞,坐在空翠深处的拾级亭中,便觉得和俗世隔了重重云霄,所有该烦恼的、不该烦恼的统统成了过眼云烟。
徐夷则坐在亭中等候,见那少女素白的身影从浓翠中走出,忽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冉念烟也看到了他,徐夷则是个很克制的人,在人前永远是疏离谨慎的,现在却从他的眉梢眼角读出一丝疲惫,可以想见离别的这些日子并不好过。
他在她面前是毫无保留的,坐在他身边,冉念烟只想着这句话。
“你几时回冉家。”看着她身上的素服,徐夷则问道。
冉念烟道:“婚期在下月中旬,我月初就回去。”
徐夷则道:“我送你,明日便走,婚期提前。”那口吻不容她拒绝。
他竟这么心急?冉念烟心里闪过一丝慌乱,道:“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吗?”
徐夷则摇头道:“不忙了,婚期的事我自会和姑母说,再迟又要错过了。”
冉念烟明白他的言下之意,若不是徐衡诈死之期提前,就是太子毒发之日渐近,错过了机会,他们的婚事还是要等三年,向来成竹在胸的他第一次感到毫无把握。
不快些成就婚事,他又何故再活这一遭呢?再受一回抱憾终身的折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