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这家茶楼,先是十几年没油水可赚,这回剑走偏锋,眼看就要收回本钱,却被这些小祖宗们看中了,将来隔三差五地来一回太子、滕王的辩论,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离此不远,迟早要惹上大祸。
“诸位都是饱学之士,有什么误解说开就好,说开就好。”掌柜先朝众人一一作揖,眼睛在人群中搜寻着,看谁像是能主事的人,叫他出来劝和。
不待他说,一个人已经站了出来。
掌柜分外惊喜,当看清那人的长相时,掌柜只觉得自己被愚弄了。
圆脸上稚气未退,身量算是所有人中最矮的,分明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那孩子拱手道:“按京城习惯,案首就是主宾,在下先谢过众位仁兄赏脸抬举,我先自饮三杯。”说着,真的饮尽了三杯高粱酒,脸色也渐渐红了起来。
众人渐渐平息了争执,都朝他看去,等待下文。
那人又道:“咱们在这里议论,难免耽误人家的生意,何况今天是咱们大好的日子,所说越辩越明,可言语暗藏刀枪,难免伤了和气,不如来日再寻机会,也可事先准备一番,平和心境,免去意气之争。”
他正是本次的案首薛衍,众人当然要卖他一个面子,纷纷散去,只剩张秀才依然在嘟嘟囔囔,被小二们架走了。
冉念烟道:“这个小孩子是什么来历?”
徐安则瞥了她一眼,道:“人家比你大得多呢!我也不认识他,听口音不是京城本地人。”
冉念烟点头道:“这才奇怪,怎么凭空冒出一个如此年轻的案首,若是京城本地人,少负才华,早就传得街头巷尾人尽皆知了。”
说着,冉念烟低声吩咐门外的小厮:“你去问问谢三少爷是不是撞伤了腰,顺便送一碗醒酒茶给那位薛少爷,记得提你们少爷的名字,不要说起我。”
小厮应声去了。
徐安则道:“你怎么知道谢昀受伤了?”
冉念烟道:“方才见他时常按着腰际,猜测而已。”
徐安则道:“你才不是关心他,而是想探探薛衍的来路,对不对?”
冉念烟笑道:“那边那么大动静,咱们却毫无反应,这才是掩耳盗铃。经此一事,你若能和他搭上话便是抢了先机,勉强还算贫贱之交,等他占尽了风投,万人簇拥,自然没心思和你深交。以后你会感谢我的。”
现在是案首,将来就有可能是解元、会元,乃至状元,只是冉念烟心里奇怪,前世怎么没听说过薛衍这个人?
徐安则道:“那我该怎么报答你。”
冉念烟道:“你原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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