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琼枝赶紧握住冉念烟的手,依旧伏在地上的夏师宜也忍不住抬头仰望他那张近乎于无赖的面孔。
这是什么意思?虽然小姐年纪尚小,可在野外与男子独处,传出去毕竟不是好事。
冉念烟叹了口气,微笑道:“你们下去吧,那边的锦衣卫大人们最是忠心耿耿,自然不会偷听殿下与人交谈,你们站在他们身后,殿下是否也觉得稳妥?”
的确,此处空旷无人,只要他们都不外传,这件事只是天知地知而已。
夏师宜等人忧心忡忡地离开后,滕王打马又向马车靠近几步,正停在车窗前,伸出修长的手挑开窗帘,居高临下的俯瞰车中的人。
“现在只剩我们了。”他道,“还有寡人的爱驹飞白,不过他比人更可靠,是寡人过命的交情,冉小姐可全然放松,畅所欲言。”
冉念烟垂眼看着自己的裙裾,笑道:“殿下面前,不敢造次。”
滕王看着远处山岭间的一线云天,朗声道:“你的姐姐即将嫁给皇兄,你又是谢迁的儿媳,将来皇兄登基,谢家满门朱紫,冉小姐,不,谢夫人更是不可限量,我这个闲散王爷免不了要仰你的鼻息度日。”
果然是因为怀疑寿宁侯府对他不忠。
只是她依旧有一点疑惑,滕王难道真的为了追查这点小事亲自面见她吗,未必有些过于纡尊降贵。
上一世入宫掌凤印时,滕王早已因□□失败,被发配黔中终生幽禁,不满一月就传来绝食而亡的消息。
她只是觉得,如此刚直的人不会纠结于这一点小事,除非当年滕王的死另有蹊跷,要知道,有时自尽也未必真是本人的意愿。
“殿下说笑了,我年纪轻轻,怎么好议论婚嫁之事,只是常听人说起,亲事是自小定下的,那时殿下也只有小女这般年纪吧。”
也就是说,那是的党派斗争还未分明,她的婚事不存在暗中倒向太子的问题。
滕王道:“你是在回避吗?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事,让寡人猜猜,你害怕寡人抛弃冉家,让你的父亲变成丧家之犬,到时候皇兄也不收留他,无依无靠,无枝可栖,侯府的衰败不可挽回,你怕的是这个吧?”
冉念烟藏在袖子里的手攥得发白,是的,这是她最害怕的,她明白,眼下的自己还是依附枝蔓上的花叶,一旦枝蔓的根基被侵蚀,她也就到了凋谢的边缘。
“家父从军多年,功过得失有目共睹,既然是人才,总会的遇见伯乐。”
滕王懒洋洋地挥着马鞭,四周的空气为之猎猎作响,他笑道:“冉靖的确是人才,只是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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