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当着人家姐妹的面跑过来,便是登徒子似的亵渎了。
可他不能退缩,越是羞愧难当越不能显露出来,否则就显得他心虚且没胆色,有贼心没贼胆, 更加丢人。
他灵机一动,想起方才见到徐泰则朝那处楼阁去了, 当下端正了形容,拱手道:“在下无意冒犯两位小姐, 只是急于寻找贵府的泰则公子,方才见他往一处冷僻的院落去了, 我失了路径,请两位小姐指点迷津。”
冉念烟暗中好笑, 果然是亲兄弟,连理由都类似,不过谢暄是真的迷路,谢昀不过是借口托辞,只需看他通红的耳朵尖就明白了。
徐柔则不知是被他骗过了,还是想给表妹一个台阶下,笑道:“盈……表妹可知道是哪?”
她刚要叫她小名,忽然想到不能让谢昀白白听去,因而改口。
冉念烟道:“他最近总是去崇明楼,你去那里寻他就是了,路上随便找个人都会带你去的。”
流苏站出来道:“我带谢三少爷去吧。”
谢昀的脸更红了,临走时一步三回头,他根本不想去什么崇明楼,现在再想回头却难了。
他走后,徐柔则但笑不语,被冉念烟冷冷打量了几眼,才道:“我要是有你一半的福分就好了。”
二夫人曲氏知道两个儿子带着同窗来家中,便留他们用晚膳,除了几个家在城东的要提早回去,剩下的正愁白日不尽兴,欣然留下。
正堂在摆饭,男孩子们就在东厢稍坐,其中有几个和徐泰则一样,都是棋痴,见天色不过酉时初,就支起一张棋盘,围坐着摆起棋子
谢暄见弟弟半天里魂不守舍,朝着窗外发呆,呵斥道:“你又在动什么心思?”
谢昀赶紧摇头,却又往窗外望去,方才隔着珠帘,隐约看见徐府那位小姐和冉念烟一同进了曲氏的西厢房,因为此处都是毫无亲缘的外男,几位小姐中徐柔则的年纪已将近婚配之龄,不便相见,不知她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他哪里知道,徐柔则是陪着冉念烟来的,冉念烟想在明日去一趟南府,仔细询问周世济有关毒~药的事,想着母亲一刻也离不得自己,唯恐侯府生是非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必定不允,便转而乞求二舅母代为准备车轿,顺便到梨雪斋迂回地求情。
嘉德郡主自太后薨逝起,自请代皇兄尽子女之孝,在陵前居丧三年,如今已有一年多,现在公府派事的正是二夫人曲氏。
谢昀随兄长回到碧纱橱内,见给事中苗呈露的三公子苗凤和广宁伯世子庞飞下了半盘棋,苗凤的黑棋已斩断了庞飞的数条气脉,胜局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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