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母子二人花销,又不好意思开口向咱们家要,多应份差事,手里宽裕些。”
冉念烟点点头,心道大伯母这是提醒她,冉明记挂的是二房的好,大房是绝不会插手替他人作嫁衣裳的。
冉念烟记着,冉家这一代的嫡派子弟没有一个争气的,反倒是冉明,中了二甲第三十七名进士,升任苏州知府,可算是封疆大吏。他们家原本和母亲亲近,后来却因母亲回到镇国公府,渐渐断了联系。
冉念烟觉着,这辈子要维护住这层关系,有了更安定的生活,冉明或许能发挥更大的才能。
申时末,她才回到久违的旧宅,但见院中海棠依旧,枝头缀满花苞,远看若红云粉霞。
房中还是昔日的布置格局,墙上还是父亲亲手绘制的芳溆双燕图,却已少了人气,冉念烟没有时间抚今追昔,先叫洪昌送二十两纹银到冉明府上,洪昌踌躇良久不敢答应。
冉念烟道:“洪管事怕我父亲怪罪你?”
洪昌连声道:“不敢,不敢,只是怕侯爷、夫人怪罪小姐。”
冉念烟拿出随身携带的账册,道:“现在是非常时期,爹娘未必有时间打理家事,爹爹既将账册给了我,便是相信我能替家中分忧,你以后只管按我说的去办,其余的自然有我顶着。”
洪昌得了保证,立即依言照办。
直到用过晚饭,斜阳西坠,母亲还没回来,也不见父亲踪影,她便派流苏去慈荫堂看看情况。
流苏回来时,只说侯爷刚从校场回来,在往慈荫堂去的路上,叫小姐先安歇了。
冉念烟问:“薛氏人在哪里?”
流苏嗫嚅道:“还在府中。”心里说的却是,这等懊糟事,着实不该和千金小姐细说,免得教坏了她。也怪主家造业,别人家的小姐恐怕没见识过这些不便说出口的罗乱事。
冉念烟直截了当地道:“祖母没请大夫给她下堕胎药?”
流苏一怔,没想到自家小姐毫无负担地说出这样的话。冉念烟却已没心情假装纯良了,未来的路会更艰难,她要身边的人绝对清醒,心计和阳谋没必要遮掩,温温吞吞只会误事。
流苏见小姐不是玩笑,喃喃道:“这……大夫是来了,可是侯爷也回来了……所以……”
后面的话不必再说,自然是她那心慈手软的父亲跪地求情,这样的场面她也不是第一次见。
或许薛自芳说的是实话,父亲真的没在国丧中与她私会。
父亲带着薛自芳离开镇国公府那天只和太后薨逝之期相隔半个月,真的是这孩子来的不巧,若是冉家有心保护她们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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