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想了想,道:“你身边的琼枝倒是很守本分,你若愿意,抬举抬举她,做过丫鬟的人,始终和你是一条心的。”
母亲摇头,“不要身边的人,要找就从外面找一个我不认识,他也不认识的,自己房里的旧人是绝对不行的,我见了要嫉妒。”
外祖母叹道:“你这孩子,哪里是嫉妒,分明就是不愿意。这是一辈子的事,不要勉强自己,你还年轻,再等几年看看,说不定就得了个哥儿呢。不过也就这半年的事了,不要再往后拖”
母亲点头道:“我再想想。”忽然觉察出异样,这才抬起头,道:“为什么就这半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外祖母道:“你以为嘉德郡主频频入宫是闹着玩的?她虽不说,可也不难想到,太后年事已高,时间是有限的,到时候国孝在身,一耽误又是三年,可就没指望了。”
第二日,嘉德郡主自宫中归来,母亲便又盘桓一日。
她此次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见到嘉德郡主,拜托她一件事。
当见到嘉德郡主略显憔悴的面容时,母亲越发肯定外祖母的推测。郡主自幼在太后身边长大,情同母女,太后病笃,她焉能不心焦。
倘若太后在此时薨逝,是不是就能避免薛自芳进门,待到三年后,情形如何全看她的本事了。母亲刚起了念头,就逼着自己把这不忠不孝的心思硬生生压了下去。
嘉德郡主虽然憔悴,衣着还是得体的,从宫中回来没忘记换下宫装,改穿了一身紫棠色的家常衣服,先问过了母亲的近况,提起宫里的事,只说正逢多事之秋,并未细说详情。
母亲本来也不是来打听这些的,她为的是冉念烟的亲事,想在薛自芳出现前把一切打点好,唯恐日后形势有变,耽误了女儿的大事。
母亲将谢家的事和嘉德郡主说了。
嘉德郡主笑道:“尚氏我认得,她有个姑姑在宫里做女官,我更是熟悉,门风使然,全家人都严肃正经、不苟言笑,却不是暗中琢磨亏心事的人,她既答应了,你就放心,过几年咱们盈盈一定风风光光地嫁入谢家,少不了从我的妆奁中出一份嫁妆。只不过听说他们家大公子更出众,你怎么唯独看中了小的?”
母亲道:“你指的是他们家暄哥儿吧,他虽好,却也太大了些,他弱冠之年,盈盈才十三,盈盈年龄够了,又要让人家空等两年,还是昀哥儿年龄合适些。”
嘉德郡主笑道:“就你家那孩子,从小就长了颗大人的心,及到大了,还不是人精一样?我把话放在前头,年纪小的未必能降得住她!”
母亲朝门外张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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