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女儿,母亲微微一笑,“我家盈盈不比如侬见识多,从小没见过生人,怕失了礼数被姐姐笑话我管教不严。”
谢氏笑道:“见我哪还要那些虚礼,又不是外人!”
母亲这才让奶娘把冉念烟抱来,谢氏送给她一串璎珞坠子,笑道:“这孩子长得伶俐,简直和你小时候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比你文静多了!”忽然看见冉念烟颈上的项圈,拿起来端详着,“这一定是你那郡主嫂子送的,是宫里的东西,平日见外人时还是少戴为好。”
冉念烟一向对穿衣打扮不上心,一年多来也没观察过这个项圈,低头一看,才发现背面赫然刻着“银作局”三个小字,一个小孩子戴着宫中之物的确太过张扬。
谢氏果然是个细致缜密之人,她多希望母亲身边能多几个像谢氏这样的密友。
既见了冉念烟,不免要提起她父亲,谢氏让人把三个孩子领出去玩儿,房里只剩两个人。
她开门见山地道:“妹夫这件事,我哥哥也是有心无力。外人以为我哥哥和徐家、冉家不和,可咱们局内人应当知道,他们活了多少年,就认识了多少年,也都是陛下在潜邸时的属官,不过是有了隔阂,若能帮上对方,两家人都会义不容辞地去做。不提我哥哥本人,就连一个在我们家当了二十年差的门子都知道其中利害,求着为妹夫喊冤呢!”
那人应该就是冯氏的表兄,母亲心里想着。
谢氏继续道:“我向你保证,该说的公道话,我哥哥一句不曾落下,可眼下的情形不是臣子们能做主的,首要的还是快点查明妹夫的下落。”
母亲道:“我兄长从西北来信,说有了眉目,姐姐帮我忖度忖度,这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谢氏沉吟道:“我说实话,你可别见怪。镇国公敢说有眉目,想必是知道了妹夫的近况,却还没能见到人,你想想,若是妹夫人在大梁,你大哥何必打这个哑谜,恐怕是妹夫身陷敌营,目前无性命之忧,只是一时无法解救,你大哥担心家里猜疑,才把话说得含糊。”
母亲咬着嘴唇,喃喃道:“也好,只要他还在这世上,我等他就是了,一年,两年,十年,横竖有个盼头就是了。”
谢氏见她语带悲戚,生生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母亲却道:“我知道姐姐想对我说什么,您想说万一他熬不住投降了,我们还应早作打算。”
谢氏的喉头似乎僵住了,胸中纵有万卷书却说不出一个字。
母亲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是知道的,让他投降还不如指望着黄河水清、日从东落。他若是贪生怕死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