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去了。”
时耀的笑意加深,她清晰的从他眼底里看见自己渺小微弱的倒影,仿佛被困在猫爪子下边的小老鼠一样,脸色苍白得可怜。
“她住在特护病房,24小时有人盯着,不会出意外的。”
这话里令人不寒而栗的暗示让她不愿去细想,餐桌下的手握成拳,指甲陷入肉里也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轻轻“嗯”了一声。
此刻,少女长长的眼睫在眼下铺上一圈扇形阴影,看上去那样脆弱,就像蝴蝶的残翅,经不得风雨,经不得摧折,轻轻一捏就断了。
有时候时耀也在想,时家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孩子?
像朵娇贵的小花苞,他放在温室里精心照顾,砸钱养着哄着。谁知道某天长开了、绽放了,却生出了血红的尖刺,叫人接近不得。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男人低低的叹了口气,伸手将少女耳际的碎发捋平。紧接着,手移向她的后颈,缓慢地揉捏按压,像是对待一只驯服的宠物,明明动作普通,声音也放得很低,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古怪意味。
“学校里怎么样?分班以后,有没有交到新朋友?”
程青拿着筷子的手忽然一顿。短短数秒内她脑海中掠过无数猜想,又一一全数抹杀在咽喉里。
气氛变得凝滞,冰凉诡谲的压抑如游蛇般,从虚空中一丝丝滑过耳畔。
时萦垂下眼眸仿佛浑然不觉,面上还带了点遗憾的笑意。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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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卧室并不大,铺着厚厚的白色兔毛地毯,家具陈设一概是米白色,灯光一照就会显得非常明亮温暖。两架书橱排列在房间两侧,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虽然许久无人居住,还是纤尘不染。
而母亲这边,不知是时耀的授意还是程青自作主张,李小依在这个家里生活过的痕迹几乎被完全抹除了。
书桌的电脑旁摆着一个不大的相框,和家里的其他相框一样,装着同一个女人的照片。
这张照片拍摄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照片里女人的容貌与母亲有九分相像,一身白色连衣裙,乌沉沉的长发垂在胸前,眼睛似是两泓秋水,嘴角向上弯起新月的弧度。
是一种纯然的美。
她叫钟敏,和时耀青梅竹马。二人都是高知家庭,一个考取了医学院,一个去了美院,客厅里的几幅风景油画就出自她的手笔。可惜天妒红颜,20岁怀孕因为羊水栓塞难产而亡。
程青常常在她们母女面前提起钟敏,言语间踩高捧低,将母亲贬得一文不值。每当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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