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好一段时间呢。
做完这一切,他坐到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就像西大陆上很多小男孩会和自己的朋友分享一个水泥管、树屋或是垃圾桶那样,撒沙和别西卜也有一个共享的秘密房间,作为爸爸,安东尼。霍普金斯对此既不意外,也不恼怒,他甚至觉得这很可爱。他还饶有兴致地偷偷进去欣赏了一会——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个锚点,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瞬间抵达的锚点。
不管怎么说,撒沙是位于所有事物之前的。
安东尼。霍普金斯轻而易举地抓住了那个锚点,两个孩子的小屋构建在霍普金斯们的记忆宫殿以外,孤零零地漂浮在一片美丽的星海之中。
撒沙坐在小屋的地板上,屋里一片狼藉,他抱着身躯残缺的别西卜,神色平静,在看到安东尼。霍普金斯的时候他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你让他将外在直接投射进来了?”霍普金斯医生说:“这很痛。”在精神世界中,只要你想好好的,就能好好的,这个房间是撒沙划出来与别西卜共用的,他完全可以将自己恢复到最健康的状态,但他们就没法儿知道外面的情况究竟糟糕到什么程度了。
而投射——别西卜可以通过自己的感觉神经来制造思维中的身体,外面的身体变成了什么样,里面也是什么样——他没了耳朵和头发,眼睛少了一只,双肘,膝盖以下已经可以看见骨头,胸部和腹部有着几个正在不断拓展的洞口,内脏也有缺损,创口都很小。
“他能坚持的住,”撒沙说:“切加勒。比桑地正在竭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并不想吃了别西卜,但别西卜的脑子已经被人转化成了一座囚牢,他不能回去,现在他的身体纯粹是在凭借着本能躲避和反抗。”
“你想怎么做?”
“通过别西卜和身体的联系进入他的大脑——然后击溃那个人。”
“这可有点危险。”
“不,一点都不危险,”撒沙狡猾而甜蜜地笑了笑:“我有您。”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