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省的运送人员惨叫着扬起脑袋和脖子,电击给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肉,每一寸皮肤所带来的,巨大的,难以控制的痛苦让他们声嘶力竭地喊叫着,舌头伸的老长——马丁在电梯的阴影中露出微笑,他的手指离开了电梯,几秒钟而已,仅够组员们抓住这些家伙的头发把他们拖离这个危险场所,然后他又将手指放了回去——在电流的孳孳声中,一具包裹在银色袋子里的尸体突然颤抖着直起了身体!
马丁大笑,电流在他的笑声中加强,他感觉好极了,丝毫没有想到最初的整个计划已经被他的私自行动弄的一团糟。
一分钟,或是两分钟之后,机房里的每一个人都闻到了一股奇特的气味。
嗯,就像是被烤过了的冷冻肉,一种脏乎乎,油腻腻,冷冰冰的焦糊味儿
***
撒沙做梦了。
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母亲活着,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她闭着眼睛,呼吸平稳,把自己固定成一个线条优美的雕塑,金色的头发挽成一个光滑的发髻,穿着舞蹈演员喜欢的那种弹性极佳的黑色紧身衣,只露出自己的面孔、头发和手脚,她的脑袋搁在一侧的肩膀上,两手张开放在藤椅的扶手上,双腿蜷缩在一起,**的脚并排塞在藤椅的角落里,她的手指和脚趾甲都呈现出健康的浅红色,没有涂指甲油。
有人在打桑巴鼓,左手、右手、两下左手、再来右手
撒沙被一个人抱着,从一大蓬白色的蝴蝶姜花中窥视自己的母亲,她真美。花粉让他不舒服地打了个喷嚏,声音很小,他凝视着自己脱出束缚在空中挥舞的拳头,它就像个揉成一团的面胚,那么小,那么脆弱。
抱着他的人从咽喉里发出呼吸般地笑声,抓住他的小拳头,把它塞进柔软的襁褓里,撒沙看见了一只男人的手,这是一双很容易让人联想起钢琴师或是外科医生的手,苍白,细长,骨节分明,但非常有力,非常有力——白色的袖管,袖口有着镶嵌紫水晶的银色袖扣,造型简单,线条流畅,撒沙曾经不止一次地从安东尼。霍普金斯先生的袖口看见过这对袖扣——自从撒沙出生之后,安东尼。霍普金斯先生就又开始对各种紫色的东西感兴趣了“多好,”他经常说:“撒沙,我知道你喜欢紫色。”——自从二十年前,那件事儿发生以后,他就没再喜欢过紫色了。
撒沙想要伸出手捕捉它们,但襁褓被收紧了,他在里面不安地躁动起来。
“嘘嘘。”男人说,用嘴唇和面颊轻轻摩挲婴儿软乎乎的面孔:“很快就好,我们要把握机会,一击必中,我们不能让她感到痛苦。”他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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