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丛和橄榄林中穿来穿去,掀起水泥,草,泥土和树皮——在接下来的数分钟里,亚伯和凯瑟琳只得不断地尝试把自己塞进路肩下的排水沟,和烂糟糟的污泥和活泼的蚊虫共享这一片勉强还算安全的栖僧地,即便如此,凯瑟琳还是受了第二次伤——一颗跳弹打进她的肩胛下方,而亚伯则被划伤了头皮和肩膀。
凯瑟琳模糊不清地嘟哝,她筋疲力尽,感觉浑身发冷,昏昏欲睡:“他们想谋杀我们。”
“谋杀绝不允许,误杀难以避免。”亚伯说:“无论是同伴还是敌人,子弹的射程之内都不是谈话发呆的好地方。”
凯瑟琳无声地诅咒这个男人不合时宜的幽默感。
“可以理解,上面那个价值连城。”亚伯眼疾手快地弹飞几条寻味而来的水蛭:“你应该知道机构的规矩——他现在几乎可以等同一艘二战时期的战列舰。”
凯瑟琳不作声,机构的成员会自觉地把一部分奖金返还机构,如果他们没死(这种情况很少),那么获得批准从机构退出(这个几率更小)之后就是他们的养老金,如果死了,这笔钱就会纳入机构的公共基金内,用来悬赏那个杀死他们的罪犯。所以说,只要登上机构“悬赏名单”不管这个罪犯是如何的狡猾,凶残,善于隐藏,最后还是免不了被抓或是被杀,因为这种累计方式对于他们而言完全是个恶性循坏。
“黑祭祀”在短短半年之间就把自己的悬赏金额翻了一倍,可以想象,附注在悬赏金额后面的死亡人员名单是如何同比例疯狂增长的。如果凯瑟琳能在半年前回到机构,详详细细地说明有关于这个罪犯的情况,也许他还不会增值的如此之快。
亚伯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他听到上面的枪声安静了那么一瞬间:“结束了?”他用口型说道,对凯瑟琳也对自己。
据他最后瞥见的景象,这些小伙子们应该已经控制住整个局势了,那个不折不扣的渎神者确实如凯瑟琳所说的那样难以应付,子弹在他的身上几乎无法取得决定性的结果——却可以在足够密集的情况下限制他的行动,加上另外两个异能者的左右夹击,剩余的活动空间已经小的只能容许他简单地活动一下胳膊腿什么的。
凯瑟琳什么都没说,她把自己的手指放在了亚伯的脸上。
一股尖锐强烈的恐惧感从亚伯的面颊直接传达到他的大脑和脊髓里。
***
行动组的另一小半人去追那个带走了孩子的大猴子,即便没有亚伯的指示,他们也知道一只猴子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片浩瀚的橄榄树林中,更不会因为一见钟情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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