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最后一声略带哀求意味的叮嘱:“听话……”
璃月在门外静静的又站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听话的走开了。
怜音沉沉松了口气,屋里晦暗无光,反倒让她稍觉安稳。
——
这段时间易尘追几乎每天都要跟司徒诚商谈至夜半三更,自然而然的便也在尚书府中留宿。
今日方与司徒诚谈罢了那口玄冰棺的问题。
玄冰棺里的女人到底还无法确定具体身份,即使是司徒眉也无法光凭一个模糊形影便断定此为栖山道人。
鬼曳也尝试着探了棺中之人的灵,却发现其情况与影落那家伙颇为相似——跟铁桶一样,简直无懈可击。
但既然有人盗用了“栖山”的名号,想来与这真正的栖山道人也脱不了关系。
而大家商讨下来,觉得最大的可能便是,栖山道人或为妖道所害,道名亦为之所盗。
至于那个据说是被“复活”的猎夫也已被单独隔离,活倒是活的生龙活虎,而他本人却似乎并不记得有这么一桩事。
这死而复生的事不禁又让众人联想起了前不久刚刚落定的乱事。
一番绞尽脑汁深谈下来,差不多又是三更子时,司徒诚早就熬不住了,这事也没法在一时间内完全刨干净,于是便散了会,各回各屋了。
易尘追本也准备进屋了,却冷不防的瞟见刑部大牢后墙外的幽黑小巷里迸起一道突兀的光线,碰巧又是这紧张时期,顾不得多想便跑过去瞧,结果走完了整条幽巷也不见半个人影,来回翻找了几趟也没再见着什么异常,刑部大院里也不见动静,揣摩无异后,易尘追才又拖着一身疲惫摸回了尚书府。
这要是搁在以前,易尘追打死也想不到动脑居然会是这么累人的事。
简直不亚于被总头大人练。
易尘追半生不死的仰躺在榻上,压着一脑袋的浆糊乱麻粥,什么思路头绪都被绕成了一团模糊,这会儿就是想稍稍回转一下思路都转不动脑筋了。
如此,易尘追也彻底认输了,索性就将思绪全掷空,直接闭眼睡觉。
浅眠或思绪纷乱时最易多梦,即使身心俱已放松,脑壳里那颗脑仁也还迟迟不愿撒手歇菜,正事想不了了,也非得刨点尘封旧事出来供人回味。
然而又是那场风雪最是叫人百尝不厌。
那年南方也下了一场几乎是北方才特有的大雪,纷纷扬扬,愣是把向来不凝结止流的湍河也捏成了一把静止的冰雕,依稀里,易尘追的神识被节奏稳妥的行雪之声唤回。
他沉沉睁开眼来,发现自己被人用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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