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她泪中带笑,“嫁给你,是我年少时的心愿,至今已成心结。今夜,便由你将我的盖头掀起来,了结我最后的念想。从此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再无干系。”
李萼回到榻前坐下,将盖头蒙在头上,静静等待盖头被掀开。
半晌过去,面前毫无动静。
直到李萼心死之际,熟悉的脚步声终于响起。
萧怀信走到她面前,伸手把盖头掀开。
二人四目相对,恍惚间,竟从对方身上看到了彼此年少时的样子。
有滴泪顺着李萼的眼角滑落,碎星一般,滑落至脸颊。
萧怀信伸手,去擦拭那滴泪,李萼闭上眼,感受他掌心温柔的温热,贪恋不愿睁开双目。
不知不觉,唇上便传来柔软的触感。
*
坐完月子回到京城,贺兰香将孩子的出生日期往前提了近二十日,其余见过孩子的贵妇虽觉得孩子过于瘦小,但也只以为是天生羸弱所致,并未多想。康乐谢氏得知护国公后继有人,乐的大摆酒席,谢寒松还请旨亲自为孩子取名为谢光,意为令闻弥崇,晖光日新。
夜晚,宴席散去,房中灯火氤氲。
贺兰香看着儿子粉嫩的睡颜,嘴里咀嚼着“谢光”两个字,越回味,眉头皱的便越深。
直到细辛忍不住问了,她才道:“令闻弥崇,晖光日新。谢寒松这老匹夫是想让我儿永远记得他亲爹是谁,是怎么死的,又是被谁杀死的。”
灯影微皱,贺兰香眉间惆怅不减,可等她低头看见孩子熟睡中的小脸,神情里便无端多了股力量,舒口气道:“但是不妨事,只要他还在我身边,我就能够亲自教导他,永远不让他知道那些血腥之事。”
细辛欲言又止,想说谈何容易,可看着自家主子脸上的担忧与憔悴,冷水到底没有泼出。
*
次月,暑气高升,草木繁茂。
贺兰香在家避暑,成日里逗弄孩子解闷,鲜少留意外界的消息。
午后艳阳灼热,细辛一身热气进门,对贺兰香道:“主子,宫里来消息,太妃娘娘有孕,近来食欲不振,陛下传旨要您入宫陪伴。”
“知道了。”贺兰香随口应下,只顾拿着拨浪鼓逗孩子玩儿,直等过了好一会儿,她方跟才听到细辛说什么一样,匪夷所思地道,“你刚刚说什么,太妃娘娘有什么了?”
……
凉雨殿。
贺兰香呷下一口清茶,抬眸时眼睛对上李萼,视线顺势便移到她的肚子上。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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