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走到结有厚冰的溪流旁,脱下外衣躺在冰面上,想用身体将冰暖化,后来冰果然化了,还跳出两条鲤鱼,王祥赶紧捉了鲤鱼,回家烹给继母吃。这故事流传至今,已成二十四孝中的典型,不过夫人可知,王祥后来怎样了?”
贺兰香看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讲。
“卧冰求鲤之后,他的名望大增,孝名远扬,有许多人请他去做官,他一概不去,反而进山隐居,一隐便是二十年。这二十年间,他的名气只增不减,直到时局合适,再有人请,他才姗姗到任,当的第一个官便是掌管一州政务的州事,后来一路扶摇直上,区区二十多年,便做到三公太保,加封雎陵侯,食邑一千六百户,权野倾朝,桃李天下。”
贺兰香仔细品味了一番卧冰求鲤的故事,哼了声道:“说得轻松,怎么会有人大冬日里脱光衣服卧在冰上,冰又怎会为之融化,这个故事从开始便是被设计好的,为的便是传播声望,若声望传出便去做官,便显得太过刻意,隐居二十年,风头过去,还正好落下个孑然独立不为权势折腰的好名头,方便钓上更大的鱼,当真心思缜密,老谋深算。”
崔懿见她明白意思,满意点头,“这王祥,便是琅琊王氏的先人,王延臣的老祖宗。”
贺兰香心惊了下子,沉默一二道:“我懂你的意思了,有如此先人为例,王延臣断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般鲁莽直接,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崔懿十分欣慰,话点到为止,二人就此告别。
回到住处,贺兰香靠坐在美人榻上歇息,未说话,静静发起呆来,双目空洞无光,连髻上鲜艳动人的天竺牡丹仿佛都跟着失色了。
细辛给她往手炉中添碳,问:“主子在想什么。”
“我在想谢折。”贺兰香不假思索。
上午戏弄完王元瑛的得意心情全化为此刻的担忧,她害怕王元瑛也是个和他老祖宗一样埋线千里的狠角色,冷不丁什么时候便朝她报复过来,咬她一大口。
“我想谢折回来,”贺兰香红了眼眶,声音也哽咽,受惊的孩子似的,抱紧两肩道,“我害怕,我想要他陪我。”
细辛少见自己张扬明媚的主子有如此脆弱之时,不由便有些发慌,胡乱安慰着:“谢将军打完仗便回来了,您别害怕,那王延臣不是还指望着用您的好歹来嫁祸给将军吗,将军不在,他一定不会动您的。”
贺兰香点头,眼中泪意不减,“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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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倒是给我个准话,这贺兰香,除是不除?”
夜半三更,提督府密室热闹,王延臣两道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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