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气味都吹走,省得被闻出端倪。”
春燕应下,马不停蹄去做。
待水来到,二人用水打湿罗帕,将贺兰香身上头发上的秽物全部擦去,又将贴身小衣给她穿上,锦被盖好,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收拾了,再开窗散味,这才算忙活完毕。
转眼,日头初升。
殿中花窗半开,凝结窗上的露水被阳光晒化,蒸腾成雾,烟气似的萦绕在窗棂廊庑,丝丝往殿里渗透,打在玉瓶中新放的鲜花骨朵上,清香蔓延,压下了殿里残剩的暧昧腥气。
贺兰香历经极乐一夜,醒来遍体酥软,头脑昏沉,连喝了两盏茶水方找回三分清明,即便这样脑筋也难以转动,对梦境丁点印象不剩,只记得连厺了好几回身子,险些丢了卿卿性命。
“主子别睡了,先将早膳用过。”细辛端来早饭,见她伏在枕上发怔,只当她困意未消。
贺兰香回神,垂眸懒懒打量了眼身上,见寝衣整洁,便知昨晚自己未着寸缕的样子全被丫鬟看去了,不由得咬了下唇,略有嗔怨地先发制人,“你们昨晚上哪去了,半夜又热又渴,我想喝水都找不到人伺候。”
细辛动作一顿,忙道:“昨晚……昨晚上谢姑娘来找过您,奴婢几个只顾出去与她应付,不想便将主子怠慢,主子放心,奴婢以后再不会了。”
贺兰香本就假装生气,闻言思绪不由转移,诧异道:“姝儿?她大晚上不睡觉,来这里寻我做什么?”
细辛:“上头在您睡着后下了口谕,自昨夜起封锁宫门三日,所有官员女眷一律回到西内苑歇息,谢姑娘见您没回去,一时着急便找了来,来时气冲冲的,像是刚和什么人吵过一架,奴婢说您已经睡下,她不好打搅,也就回去了。”
贺兰香听后未多想,打算用过膳便前往西内苑一趟。
宫里的早膳并不比她在府上吃的精细,估摸是文武百官加上家眷,用膳的人实在太多,御膳房有点分身乏术,也顾不得去精雕细琢了,做熟了便端上。整张食案上唯一能入贺兰香眼的,便是一道松茸鸽子汤,像是单独拎出来做的。
不过入眼和喜欢是两码事,贺兰香孕吐未过,食欲算不得旺盛,加上身子余韵未消,脑子里情不自禁浮现昨夜的滋味,心思根本不在这,觉得差不多够腹中小的用的,便要歇筷作罢。
细辛和春燕不答应,哄着劝着就是要她再多吃半碗,否则便不给她梳妆打扮了。
贺兰香不耐地哼哼着,只好多用了半碗汤,喝时瞟着两个丫鬟揶揄道:“真不知你俩是在发哪门子邪,怎么就非得要我多吃这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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