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起因是我觉得天热烦闷,便问妹妹可有什么凉快的好去处,妹妹由此说到了翠玉山。我初来乍到,不知翠玉山乃为皇室别宫所在,遂提议去那。妹妹是为了我才铤而走险,理应由我担责才对,婶母到家切莫再要罚她,剩下多少遍女诫,我来替她抄写便是。”
贺兰香越说越是哽咽,说到后面,竟滚下一行泪来。
王氏忙用帕子给她擦泪,笑道:“幸亏姝儿不在,否则啊,里里外外,你们姊妹情深,坏人都让我给当了。快别哭了,当心伤着身子,放心,你都亲自求情了,婶母我还好意思再罚她吗?”
贺兰香破涕为笑:“多谢婶母。”
场面祥和,一派安然。
无人想起,方才王氏,本是打算让吴娘子给贺兰香当场诊脉的。
*
亥时,夜色深沉,灯火摇晃,夜空乌云游走不停,月色忽暗忽明。
贺兰香在房中来回踱步,没心思烹茶制香,更没心思上榻睡觉,神情在灯影中显得焦躁异常,潋滟生媚的眼眸也盛满慌张。
忽然,门被推开。
贺兰香连忙转身,抬眼见是细辛,表情立马失望下去。
细辛关好门,走向她,“奴婢打听过了,行刺之人至今还未俘获,将军今晚应当不会回来了。”
贺兰香怒极生笑,艳绝的容颜因神情扭曲而更妩媚近妖,“今晚不能俘获今晚便不回来,若是一辈子不俘获,他谢折便永远不出皇宫的大门了吗?真是新帝养的一条好狗,我都要为之动容流泪了。”
细辛少见她如此失控模样,也跟着发起慌,只好强作安慰:“主子冷静,兴许,兴许咱们还能想到其他遮掩的办法呢?”
“还能怎么遮掩!”
贺兰香指着墙壁,强行压低声音,“那吴娘子此刻便住在离我不过三丈远的隔壁,明日开始便是早晚两次请脉,我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她三根手指头一搭上来,我这么久以来所有的机关算尽,全都成了无用之功!”
谢折兴许能有办法,实在不行,让他随便找个理由把吴娘子赶回王氏那里未尝不可,反正坏人都能要他当,她贺兰香在明面上摘的干干净净,谁也怀疑不到她头上。
可偏偏的,谢折就是不在。
这时,叩门声传来,房中倏然静下,贺兰香望向房门,口吻警惕,“什么人?”
“妾身吴氏见过夫人,听闻夫人夜间难眠,妾身特地为夫人炖了盅安神养胎的补汤,望夫人趁热服下。”
贺兰香阖眼长舒口气,启唇吩咐:“开门。”
门开瞬间,她睁开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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