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他粗沉的呼吸。
“我劝过,陛下不听。”他道。
贺兰香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看着谢折的眼神都变了模样,因为她完全没想过谢折会主动为李萼说话,凭他的地位,这点闲事他完全可以不放在眼里,李噙露都知道找谢折没用,所以才把主意打在了她头上。
时至今日,贺兰香恍然发现,她除了知道谢折脾气残暴,童年凄惨以外,他性格里的其他东西,她都一无所知。
思忖间,她的脚被只大掌抓住架在腰侧,人也被拖拽过去,腰腹被摁了个结实,周身动弹不得。
熟悉的危险气息蔓延开来,贺兰香头发颤栗,喉中发出一声轻软的闷哼,沾着哭腔说:“等等。”
谢折箭在弦上生生勒马,差点憋出一口老血,胸口在极度克制之下强烈起伏,额上青筋都在为之起舞,咬牙切齿道:“两旬之内,这是你自己说的。”
贺兰香眼眸湿漉漉地看着他,极为小声,委屈巴巴道:“可你,你都还没有沐浴。”
谢折身体一僵,摁在她腰腹上的手掌霎时挪开,转脸朝外大声呵斥:“备水!”
贺兰香敛了衣裳,悄悄窃喜。
她很爱惜自己的身子,再是两旬之内,她也不想伤了自己,今晚有事相求不好开口,明日再让他换人算了,反正都只是要最后那点东西,中间能省则省,挑个那么累人的,她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贺兰香卧下闭眼,觉得等谢折洗完,她也差不多睡着了,她就不信,这家伙还能丧心病狂到把她搅醒继续。
想法是很美好的,只可惜,她算漏了一件事情。
男女沐浴,所用的时辰是不一样的。她若沐浴,起码要提前半个时辰吩咐下人烧水,水烧好抬来,还要加入香丸鲜花,等香丸化开,花朵泡好,水也稍稍放温,这才要正式下水,静静泡上三两炷香,身心放松。
可某些人呢,两桶冷水径直送来,布帕浸透往身上粗暴一擦,这澡便算完了。
贺兰香堪堪阖眼,思绪尚未清空,房中烛火便赫然熄灭,陷入一片黑暗。
她感觉不对,睁眼想看是何情况,一股冷热混合的雄性气息便扑面压来。
谢折浑身水珠未擦,全蹭在了她的寝衣上,衣料湿透贴身,冰凉一片,又被肌肤厮磨生热,滚烫如火。
今夜无雨,月光皎洁,清辉穿过窗棂,洒下一层白霜,窗外的山茶花树随风摇晃,斑驳的阴影摇晃于白霜中,光影重叠。
贺兰香咬紧了唇,眉头也蹙紧,即便如此依旧不解难捱,便如同离水挣扎的鱼儿一般,情不自禁便紧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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