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人带伤，损伤严重。

除掌门道玄之外的六脉首座直接损失一半，龙首峰首座苍松叛逃，朝阳峰首座商正梁和落霞峰首座天云道长不幸战亡。

二十五位长老，更是直接死了十四个。

这一战，可以说是青云门近千年来损失最为严重的一次。

田不易见到沈望走来，眉头微皱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怎么来了？”

“晚辈在河阳城发现有魔道妖人出没的迹象，担心他们有什么阴谋，所以特来通知贵派，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沈望说道。

“哎，此次魔道妖人攻山，显然是蓄谋已久，倾巢而出，就算提前得到消息，也难改大局。”田不易叹了口气，但也没有再赶他下山。

毕竟人家好心好意地赶来帮忙，直接把人赶走也不太讲道理。

而且青云门此时伤亡惨重，多一个高手留下，也是一件好事。

过了一会儿，水月大师带着天音寺的几个僧人来到了玉清殿，为首的正是天音寺的方丈普泓神僧，在他身边还有普空神僧以及法相等弟子。

此时普涨神僧脸色苍白，气息虚弱，似乎是受了重伤。

沈望退到一旁，向跟他比较熟的杜必书问道：“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连道玄真人跟普泓大师都受了如此重伤？”

杜必书沉默了一下，然后将之前玉清殿上发生的事情缓缓讲出。

……

“说！”

一道暴喝声响起，声动四野，如雷鸣一般，震得玉清殿都嗡嗡发颤，残垣断壁上灰尘‘簌簌’地落下。

沈望转头看去，却是普空神僧作狮子吼，正在质问张小凡。

张小凡呆呆地站在当场，嘴唇轻抿，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这时，又一道声音在大殿上响起。

“鬼，鬼，鬼，鬼啊……”王二叔不知为何也在殿中，手指指着普空，浑身颤抖，嘴里发出凄厉的尖叫声：““鬼！鬼！是他杀了人——别杀我，别杀我，我，我，啊啊啊啊……”

普空见众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气急败坏，怒道：“我根本不认得此人，你们看我做什么？”

殿中，只有少数几个知道真相的人才明白，王二叔只是错把普空认成了普智。

普泓大师突然开口，轻轻地叹了一声，低声道：“阿弥陀佛，种下恶孽，便得恶果。罪过，罪过！”

此言一出，殿中一下子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普空难以置信地道：“师兄，你，你说什么？”

“法相。”

“第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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