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给安尼卡,叫她注意别让我妈看到这两天的报纸。”
“是!”
安尼卡,是任风锦的母亲身边的佣人,是个华裔。
任风锦回到自己住处了,他计划明天才去母亲那里看望。
不是现在不想去,而是他感到自己的状况不太好,累得快要晕倒了,必须休整一下。
不然让母亲和女儿看到他这个样子,会担心他的。
谁都想不到任风锦冷傲的外边下,竟是如此细腻。
将烦恼和苦痛都留给自己,只将最好的留给他在乎的人。
回到住处,任风锦一言不发,喝了两口粥,躺下了。
这是他在曼哈顿区的一处房产,距离纽交所不远。
宽大的床铺上,薄被里蜷缩着一个娇小的身子。
是米宣霏。
米宣霏知道自己被带到了纽约,情绪激动,跟任风锦的保镖闹起来,最后晕过去……
她不是身体太过娇弱,只是她的“创伤后遗症”发作了之后,大脑会自动开启保护模式。
只要她还处于发病的状态,她对陌生的环境就会产生极度的恐惧和极端的排斥。
但当她无法得到安全感时,潜意识就会强制她避开,所以,晕倒。
没人敢动米宣霏,可任风锦有洁癖啊,必须先给她洗个澡才行。
这已经是任风锦第二次为她洗澡了。
她身上有粉红色的痕迹,是他昨晚在她身上种的草莓。
他小心翼翼地洗,低垂的眼帘中,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疼惜。
只有在她闭着眼睛的时候,他才会自然流露出来。
她不知道此刻的他有多温柔,像对待一件易碎的上等瓷器。
如此香艳的画面,他却无法兴起半点邪念,满脑子都是关于她的创伤后遗症。
洗好之后,将她抱出浴缸,可是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她就蓦地睁开了眼睛。
“啊——!”米宣霏一声惊叫,蹿到地上,惊恐地抓起一个东西就往任风锦扔去!
“嘶……”任风锦的额头被香皂击中,还真有点疼。
但米宣霏并没有因此停下,她的意识是癫狂的,她还在发病期呀。
“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米宣霏怒吼着掐住任风锦的脖子,双眸里再也没有那清澄,只有满满的惨烈。
但任风锦力气大,拽住了她的手腕。
“你冷静点!”
“我要掐死你!”米宣霏高声嘶喊,眼神散乱,对她来说,她还以为自己处在当年那受到极端创伤的情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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