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裕言语慌乱,没有丝毫逻辑可言,却是紧张地浑身都在发抖,大冷天的额上冷汗都滴了下来。
宋晏储神色淡定,自在地抿着茶,却让赵裕心中产生了极大的压力。
他磕磕绊绊,将赵家所作所为全然交代清楚、又表明自己的诚意,愿奉上赵家一切,最后悲泣出声。一个年近半百的老人,此时哭得声泪俱下,很难不让人心生恻隐之心。
宋晏储低低叹了一声,将手中的茶盏放到桌子上,发出一声轻轻的脆响。
赵裕慌忙抬头,眸中满是希冀。
宋晏储垂眸看向她,神色平静温和,语气也是带着些悲天悯人。她道:“孤知道,赵大人是无辜的。”
赵裕眼前一亮,但紧接着却又有种不好的预感。
——太子当真能如此慈悲?
宋晏储笑得温和:“赵大人待父皇一派忠心,为大晏,为百姓,孤都知晓。”
此话一出,莫说承恩殿内侍候的宫女太监,就连赵裕都觉得她是在借机讥讽。
“殿下……”赵裕老泪纵横,顺着她的话道:“微臣做了许多错事,但唯独对陛下、对大晏的心是不变的啊!微臣惶恐,教女不严,让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微臣本无颜面再奢求什么。但、但还请殿下看在赵家忠诚多年的份上,给赵家一条活路吧!”
他不住地发颤,双手伏在地面,慢慢地、慢慢地,行了一个大礼。
陈玉眸中闪过一抹讶异。当今圣上脾性宽和,对规矩礼节也不是那么重视,除却祭天大典或大宴群臣的时候,鲜少会让臣子行如此大礼,更不要说赵裕这种世家之主,多年为官的老臣了。
赵裕身为世家之主,自有傲骨,可如今,他却不得不舍弃自己这一身傲骨,以求家族安然。
宋晏储低声叹了一声,似是无奈,又似是感慨,她最终道:“陈玉,扶赵大人起身。”
赵裕眼前一亮,连忙顺着陈玉的搀扶,颤颤巍巍地坐在一旁,却是浑身紧绷,不敢稍有松懈。
宋晏储让陈玉给他看茶,赵裕受宠若惊,他看着宋晏储,眼前发亮:“殿下……”
宋晏储安抚他道:“赵大人的心,孤明白。只……”她顿了顿,看着瞬间紧张起来的赵裕,困惑道:“只赵妃娘娘身处后宫,素来知书达理,名声在外,又怎会犯下如此大罪?”
她眼眸轻抬,看向面色僵硬的赵裕,半撑着下巴道:“赵大人就不好奇?”
好奇赵妃腹中的孩子是谁的,又是谁撺掇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做出这种事的?
赵裕不傻,听闻宋晏储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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