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严尚起身,扶她坐了下来。
母子二人在那说着话,钱嬷嬷在一旁呵呵的笑着,道:“郎君今日既然来了,晚上就不要走了!我去买点菜,给郎君做一顿好的!”
严夫人回头道:“他最喜欢吃水晶鲜虾萝卜卷,姊姊记得多买一些!”
钱嬷嬷笑呵呵的应好。等到钱嬷嬷的人影消失,严夫人倾过身问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可是官府里出了事?”
见到母亲之前,严尚心中有无数的话憋在心中;可见到如今生活安逸的母亲,严尚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好似所有的一切,都是对母亲的残忍。
他定了定神,脸色已经好了许多:“母亲放心,官府没什么事,只是儿子想母亲了,这才过来瞧瞧。”
“当真没什么事?”严夫人紧紧握住他的手,秀雅的面庞上满是担忧。
严夫人幼时父母宠爱,即使后来家中遭逢大变,但她依然坚韧地挺了下来,后来更是一个人抚养严尚长大、成人。
岁月从不败美人,即使年岁已不再年轻,严夫人身上也自有一种从容文雅的气质。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种特殊的气质,才会让赵裕使出那种卑鄙手段,逼得母亲不得不委身于他。
严尚回握住她的手,原本冷沉的面色在见到严夫人的那一刻起就消散了许多,此刻更是仿若不存在。他恢复了一贯的姿态:“儿子有什么事肯定会同母亲说的,今日不过是想母亲、想钱嬷嬷做的饭菜了,这才没打招呼就过来了,母亲莫要担心。”
严夫人哪能不担忧?可她也知道儿子体贴她,不愿她为之劳心,只能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柔声细语的问他这些日子过得可好,嘱咐他天冷了记得多加衣,多用膳。
等到用过晚膳,天色已经黑了。小院虽然不大,但一直为严尚留有一个房间。严尚随着母亲在外头走了走消了消食,送她回房歇下,这才回了自己屋。
盈盈地烛光下,白纸黑字显得更加清晰。
外祖当年被人当做替罪羔羊背了黑锅,不是因为运道不好,而是因为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赵裕在谋划。
为了他的母亲。
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冷色。
赵家……
·
聂磐回到家时已是黄昏。他刚踏进家门,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了一阵鬼哭狼嚎。
聂磐额角青筋抽了抽,无奈至极地朝着自家儿子院子走去。
“轻点,轻点!哎呦喂!你想疼死爷啊!”
“疼疼疼!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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