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恋爱没什么感觉了,所以注重的只是个“谈”字,而不是“爱”字,渐渐“谈”指一挥间,说说就过去了。这便也因此与贺爸“谈”上了结婚,两人就在这没有多大感情的恋爱上打骂了二十多年,有时贺爸不在家,可惜心痒难忍,便在电话里只骂不打,因为没办法打嘛。自贺然懂事以来,便知道他们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只是现代高楼无瓦可揭,他们便也就天天都打了。
就因为“过来人”的情感麻木了,所以就看不惯那些情感没麻木的。好比回族人不吃猪肉,所以就看不惯吃猪肉的人一样,自然就得劝未过来人也得麻木了。于是,有些迷茫的人也就麻木地过去了,但像贺然这样天性叛逆,尤其对感情上,哪怕是张仪、苏秦说破嘴舌再打几针麻沸散也麻木不了。
贺然与欧阳旭峰熟悉了一阵,由于都是叛逆少年,两人关系好的连炸弹都炸不开。贺然与欧阳旭峰经常在寝室胡诌,一次胡扯中,贺然听说自己喜欢的人与他旧曾相识,忙不迭地问道:“你……你认识她?”
“嗯,她是我初中同学,你怎么………”
贺然一颗心在此卟卟乱跳,等不及让他把话说完,一只手搭在他臂膀上“告诉我她qq多少?晚上请你吃全鸡!”
欧阳旭峰的情绪本来如平原一般平坦无奇,一听到全鸡二字,一下升得比珠穆琅玛峰还高。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我和她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初中同学聚会上,那晚她和男友开了房,好像已经……不是处了吧。”(此女生在本文中没有提到)
欧阳旭峰对她的准确联系方式本也一无所知,但为了一只全鸡,也把不相干的东西扒下一大堆,好比教育体系的文科试卷,只要写了,总会有分数的。
不料贺然对教育体系尤是不满,听他这一席扯谈,幸亏这是言情,若是武侠小说气得都吐出几升血来,尤其是最后一句,听得心都碎了,碎得连美国一级拼装大师都拼不起来。整个人瘫痪在床上,顿时六神无主,无论欧阳旭峰再说什么,都眼凝眸痴地一句话也不理,更别谈全鸡了,连个骨头都懒得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