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久试不第的怨……”
他说到一半,又深觉不祥,忙咽了下去。而月池听到副总裁这个几个字眼,也觉头皮发麻。她一入贡院,人人恭迎副总裁,听得她浑身不得劲,她强令众人,无需这么叫她,倒博了个谦虚谨慎的美名。
朱厚照入了公堂,对他们道:“不必拘礼,都坐吧。”
他使了个眼色,左右一边去搬凳子,一边来奉汤水。梁储眼看自己的碗中是参茯苓淮芪鸡汤,月池碗中却是黑漆漆的汤药,不由愣住。月池笑道:“寻常食补,已是无益,需得用些药。”
语罢,她便眼都不眨,将药汁一饮而尽。梁储是已然白发苍苍,可她却正是风华正茂,大展宏图的时候。一时之间,堂上两人都颇感凄楚,可她本人却似浑然不觉。
她起身谢罪道:“是臣无能,方劳您走这一趟。”
朱厚照别过头去,调整心绪方回转:“坐下说……”如不是梁储在此,他真想叫她躺下说。
月池又一次落座,她道:“万岁容禀,臣知您这次为何而来,但这一结果,实是我与梁先生再三商议后,得出的最为合适的决断。”
朱厚照道:“朕知你们的胆识,如不是碰到了棘手之事,必不会主动退步。是有人要挟你们了?有朕在此,大可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