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之手传递,奉到了朱陛之上。无数人的眼睛都定在了这张小纸条上。如果目光有温度,这字据、包括呈字据的小太监都被烧成飞灰了。
勋贵们的傲慢们毁了他们,他们以为自己位高权重,他们以为自己人多势众,只要团结起来,即便保不住郭聪的全部家眷,可只要能保住几个人,也足够辖制郭聪了。他们没想到是,朱厚照从一开始,就一个都没打算留。他展开一看,冷冷道:“保国公,西宁侯,武安侯,阳武侯,此物你作何解释?”
保国公深恨,早该直接暗杀郭聪,做成畏罪自杀的情形,不就一了百了。他跪下道:“万岁,这想来是他伪造!”
武安侯郑英道:“没错。他们父子,一计不成,便再来一计。目的就是想法不责众,让万岁投鼠忌器,故而能够逃避自身的罪责。”
西宁侯宋恺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也忙道:“万岁明鉴,我们与李御史,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苦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害他?”
郭聪呸道:“无冤无仇?那李越夺得财物是谁的,不都是你们的产业吗!”
殿廷中一片哗然。终于爆出了这样的大料,将气氛炒到了最高潮。朱厚照却并非再继续下去,只下令严查。他留出了充分的时间和机会,狗为了保全自己,当然会开始咬其他狗。
勋贵们上本是为自己辩驳,想把罪过推给武定侯和宣府官员。而受了宣府诸官贿赂的文臣、武将也先后发声,又想把皮球踢回去。
身处风暴漩涡的郭聪和宣府官员成了被攻击的靶子,继续连连喊冤,郭聪声称自己是只是跑腿的从犯,幕后主使才是首恶,宣府官员则坚持自己是被人胁迫。多方各执一词,甚至开始互相攻击,通政司中的奏本多如牛毛,俱是义正词严地揭发政敌的罪状。
粪坑被彻底炸开,什么脏的臭的都暴露于天光之下,臭不可闻。
但这些人毕竟地位尊崇,经营多年,想要一网打尽,谈何容易。眼见牵扯的人越来越多,内阁也觉棘手。大明官场,本为金闺玉堂之地,却沦为了藏污纳垢之所。再这样查下去,不干净的人越多,受到的阻力也就会越大,最终只会不了了之。是以,内阁四公尽管心下悲哀,却明白,必须要打住了。
李东阳沉声道:“必须要速战速决。若再拖延下去,恐朝纲不稳,生出大乱。”
刘健稀疏的眉毛都拧成了两个疙瘩:“可这些都是国公、侯爵,要想一一论处,必须要板上钉钉的罪状。这要查探,不得不大费周折。”
杨廷和提起紫砂小壶,悠悠道:“心腹之患,病在肺腑,以药外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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