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京中的勋贵们也开始纷纷效仿。以前和他称兄道弟,多次谋划杀害李越的世兄世弟开始一推四五六。
在他提出见面时,他们起先还谎称有事,后头就干脆没了动静。郭聪恨得咬牙切齿,他一横心,送了一封威胁的信件上门,意思是不管他是吧,那就别怪他来个鱼死网破,要死大家一起死。这下,倒是所有人都肯来了。
还是那个花厅,还是那几个人,只是氛围却远不是往日的和乐,而是剑拔弩张。
西宁侯宋恺叹道:“你这是何苦呢?”
郭聪呸道:“被抓出来的不是你儿子,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武安侯郑英轻声道:“那你也不能因此带累我们啊。”
郭聪眼见他们过河拆桥的样子就来气:“好啊,你们现在是不认账了是吧,是当初谁说得李越必须得死,鞑靼小王子要是早些来就好了?!说好的大家齐心协力,结果一出了事,就让我去顶雷,我告诉你们,门儿都没有!”
阳武侯薛伦的嗓门比他还大:“这关我们什么事,明明是你的儿子,做得太绝。明明只是让他杀李越,结果你看看他做得叫什么事。四千募军死伤大半,这种滔天大罪,谁能给他包圆!”
“是啊,是啊。”保国公朱晖皱眉道,“世侄的确做得太过了。郭良已死,宣府民怨沸腾,要想全身而退,只怕难于登天。不过郭兄放心,好歹同僚一场,纵使你丢了爵位,我们也会暗中看顾你……”
“丢了爵位?”郭聪眼冒寒光,“不行,绝对不行!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发我了,这么大的罪过,是丢爵位就能了事的吗?你们不管是吧,好,你们要是不管,那干脆大家就一起死好了!”
他行迹疯癫,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西宁侯宋恺劝道:“你就算把我们都拉下水,也没人能有本事替你家开脱啊。还不如做人留一线,我们也能看顾你的家人不是。”
阳武侯薛伦道:“谁说不是呢?我们又没有直接出面,即便查起来,也都是你们家的事啊。”
郭聪一愣,武安侯郑英忙扯了扯薛伦,薛伦还不解其意,仍旧嘟囔道:“本来就是,怎么能扯到我们家来。”
郭聪桀桀冷笑:“好啊,原来你们早就打好了主意,出力的是我家,有好处是大家享,有祸事就是我家背。好精的算盘呐。”
保国公朱晖眼见不对,忙道:“郭兄,你冷静些。我们绝无此意。我们的意思是,事已至此,即便把我们都拖下水,也是无力回天。反之,只要郭兄能够不牵扯我们,我们可以对天发誓,一定尽力为郭兄求情,保全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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