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八百年就开始用银器试毒了,近日还是紧锁门户,小心度日。你也要时时跟着她,即便去茅房,你也得一块去。”
时春道:“我明白。等熬过去就好了。”
贞筠道:“是啊,咱们总会熬过去的。”
月池起身回头,她们看到她走过来,脸上又浮现了灿烂的笑容。这屋里的三个女人,饶是肚里都在焦心劳思,面上却仍然是笑靥如花。她们心中如明镜一般,其实对方根本不像看起来那么快活,只是在骗自己而已,可她们却愿意陪着彼此演下去。
大福迷茫地望着她们,它伸了一个懒腰。人类真是世上最复杂的动物了,明明喜欢,却要伤害,明明知道,却要伪装。它舔舔自己的爪子,还是做狗子好。
第170章 人间正道是沧桑
当今实是离经叛道至极!
俞泽躺在湿冷的地面上, 他从进刑部大狱时,就开始不断地受刑,浑身上下已没有几块好皮肉。此地的爬虫悉悉簌簌地围绕在他身边, 在他的伤口钻出钻进, 大口大口吮吸他的腐肉,他手指的指节处都已然露出森森的白骨, 在昏昏沉沉的火光下愈发惨白。
俞泽因着这刺痛微微皱眉,可他已经没有躲开的力气了。他像一个暂留人间的怨魂,满眼是鬼影幢幢,满身是粪土污秽,可他的心中却是一片清明, 甚至还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
小洁不是天生的傻子,小时候的她非常聪明, 娘喜欢教她背书,她总是练几遍就能背下来,教她唱歌也是如此,她听几次就能咿咿呀呀地唱。娘非常高兴,她总是搂着小洁,说:“真是娘的乖女儿。娘只有你了,世上男子多薄幸, 你爹靠不住,你哥哥也靠不住。”
俞泽对亲生母亲的印象十分的复杂, 他记得娘对他总是忽冷忽热的。不想爹时,娘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嘘寒问暖, 关怀备至。想爹时, 娘就把他当作了仇人。她会抱着小洁指着他大骂, 说他是老畜生下得小畜生。每当这时,他就茫然地立在堂前,他刚开始会不断地反思,是不是自己做错什么,他会改,他会乖乖的,娘可不可以不要骂他、不要打他。可后来,他渐渐明白了,他什么都没做错,他只是被迁怒了而已。
他开始埋怨,开始嫉妒。他讨厌娘,更讨厌亦步亦趋跟着他的小丫头。他想到,大家都是父亲的孩子,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承受这些呢?妹妹也应该受罚,因为我们都是天生的坏种。小洁却对他心中翻滚的恶意浑然不觉,她还是每天跟在他身后,像傻子一样往他的伤口上吹气,拿一些蠢兮兮的玩具来逗他开心。他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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