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情懂无知的孩子,哪里会记得木献衰 。且她自记事起,王冉便是木府的当家娘子,也不会无缘无故给她说那些往事,她只知祠堂供 着的牌位,却丝毫想不到眼前之人便是那牌位的主人。
是吗?王小娘,这个簪子是你的吗?
林慕的眼明亮而纯净,看似波澜不惊,王弁却觉得藏了万种情绪,而哪一种都不是他表现 出来的无害纯真。
这,不过是我思念姐姐,戴着以表追思。你,你真的是癀儿?
林慕瞧见她如今还在演姐妹情深,只觉得恶心,面上却不显,只开口道:当然,王小娘 看顾我六年,难道忘了我的模样?不过,这是我娘的爱物,往后便让我保管吧,我娘有许多的 簪子饰品,王小娘若喜欢,便开了我娘的库房,拿些去罢了。不过,我娘的嫁妆您定是没动, 等我开了库房,送些给王小娘,可好?
任凭王卉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先因林慕的出现受了惊吓,如今再听这番话,只觉得心中 要吐血,她双手扶住心口,竟一下晕了过去。
娘,娘,你怎么了?
木献娆打记事起便是集万千宠爱的洲府嫡亲千金,衣食无忧,受尽奉承,哪里经历过这样 的事,竞一时慌了神,眼睛一红更是楚楚动人。
你对我娘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许是王小娘看见我没死,高兴过了头,晕过去了吧,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这大冬天的,王小娘这样躺在地上,冻病了,岂非我的过错。
林慕嘴上虽这样说,人却是半分没有挪动。那些贵妇哪个不是成了精的,竟察觉出几分不 对劲。
公子,可否请您抬家母进去,小女子感激不尽。
木献娆看着季睿修,语气娇弱可怜,语毕,竞是落下了泪,美人伤怀,竟比那株红绿相间 的梅花更惹眼。
季睿修挪动了两步,走到林慕跟前,一把将人搂住,开口道:起风了,冷吗?
那些贵妇什么场面没见过,却生生被季睿修的举动弄蒙了,这木献娆梨花带雨的哭诉,竞 半分没打动他?这是男子吗?莫非这世上当真有柳下惠?
不冷。林慕轻声回答,眼中的笑意如何也挡不住。
木献娆生生将那句谢憋了回去,她低下头,眼中除了屈辱和恨还有几分伤心不甘。
恰在此时,云秀带着几个家丁赶了过来,那些家丁也不敢问是什么情况,只赶紧将晕过去 的王卉抬了起来,便在云秀的吩咐下往屋里去。
各位夫人想必瞧见如今的状况了,王小娘身子不适不能招待各位,木献宸在此给备位夫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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