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伴随着他。
他没有怨自己没能参加葬礼,他只怨自己那么随意地挂了那通电话。
席寒笑一笑,阖着眼睛,他声音很轻,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殷言声,慢慢道:我要是知道那是我听他最后一次声音,我不会那样轻易挂断的。
殷言声亲了亲席寒的侧脸,伸手环住他的腰:我们去给奶奶上柱香吧。
席奶奶住的地方其实离席寒住的并不远,不过自从她离开后屋子一直锁着,江老爷子保留着房间原本的模样,偶尔进去坐一会。
席寒把殷言声带了进去。
房中布局和席寒的房间大致相同,房中还挂着常穿的那件衣服,桌子上书还放着,好像一切都没变化。
红木桌上有一张素净的黑白照,旁边放着花,照片中的老人慈眉善目。
殷言声看到那张照片之后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中似的,僵在了原地。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席寒:原来她就是你奶奶。
大二那年的工大校庆,席淑君女士莅临工大,他恰巧被抽中学号,成为学生代表陪伴一日。
殷言声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又惊又奇地看着席寒: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