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里面残水泼到院里,冲了新茶,她吃了一口,加了蜂蜜,菊花的清苦也变
成了甜。
潘玉进房拿了针线笸箩出来,继续做鞋,是给乔玉林做的,他挑着货担走街串巷,最费的就是鞋,店里的又贵又容易散
线,不如自己扎的结实。
两人相逢的场景各自都想了很多遍,却不敢深想,怕那天翻覆地的情绪把彼此都淹没,初见时才刚澜起,便被潘玉打断,
现她坐在门槛前的椅上,似乎在防着他(她)俩旧情重燃。
桂喜便猜想,是不是乔玉林把她(他)俩曾经的过往给潘玉坦白过,其实也能理解,他(她)们毕竟是夫妻,有甚麽好隐
瞒呢。
就像她和许二爷,也是知根知底的。
第一五九章悲喜重
纵是有千言万语要叙,此时也没了来处,确也不知从哪里说起,似乎每一个开头,都沾着一道酸楚的过往。
从前两个那般亲密的人,被流光这把刀切割地支离破碎,都拘谨起来。
乔玉林端起碗吃茶,不由蹙眉,虽是菊花茶,却太甜,桂喜不爱喝。
他便要起身:“我去重给你泡壶茶。”
桂喜心有灵犀,连忙摇头阻道:“不忙,这味道也很好。”端起碗再喝一口以证不假。
乔玉林不再坚持,看她用绢帕擦拭鬓边滴下的汗珠,拿过一把蒲扇想替她扇风,却看见门槛前做鞋的潘玉,把针在发上擦了
擦。
他给自己扇了两下又停住,风是热的,反而因用了力气,背脊洇出汗渍来。
忽然想起甚麽,说:“我去开瓜给你吃,解暑气。”
桂喜笑了笑:“不用忙,我们”她顿了顿:“说说话罢!”
乔玉林“嗯”了一声,彼此又沉默下来。
堂内很安静,能听到院里风穿过叶的声音。
桂喜嚅嚅嘴唇,先开口问:“我一直以为你在京城,何时来这里的?”
乔玉林道:“有大半年的辰光。”
桂喜心一紧,这样推算,她年前从京城回来不久,他便也到了此地。
他不是跟那端王府的福锦格格要结姻缘,去英国的剧院唱戏麽?
他为何会来这里,是为寻她麽?若真想寻她并不难,为何却没来见她?
他和潘玉又是怎麽回事儿?
桂喜觉得脑里乱糟糟无头绪,想一鼓气问个明白,话到嘴边又缩回去,到底还是胆怯,怕真相来得太迟,让彼此都承受不
住。
她的手不由去抚鼓起的挺肚,里头的小家伙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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