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民众,选出父老代表和官府谈判,唯有此法可迫使官府交出税课司积压的田契。”
华新民冷笑道:“聚众闹事,扰乱安宁,你这聚众闯官衙,还不如直接叫城隍庙的几万人涌进税课司,各自拿回各自的田契,一了百了。”
陈书同面红耳赤,“你!我倒要听听你华新民有何高进,筹钱赎田?这笔钱大到连堂堂明州首富马至筠变卖府上收藏的地步,全明州谁能借你这笔钱!”
陈书同一句话硬生生把华新民顶得哑口无言。华新民怎肯善罢甘休,重新组织语言誓要扳回一城。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这时门外传来魏侯城的大嗓门。
魏侯城自从那天在城隍庙帮乡亲们读田契后,每逢闲暇时会上城隍庙待上一段时间,对外宣称是体察民间疾苦。华新民教给他一个洋气的说法,叫做“义工”。
“出不了大事,这一桌菜给你留着呢!”顾雨亭拍了拍长凳上的空位,示意魏侯城入座。大嗓门加大胃王的大事无非是肚子饿,特好解决。
“我的顾哥哥呀!不是我肚子饿,是城隍庙的难民肚子饿。”魏侯城倒也没亏待自个,一筷子扒下两口大肉,方才道出实情:“粮价涨了!”
粮价,在当下错综复杂的局势下,无疑是一个足以挑动所有人敏感神经的词汇,上到长安城的临时大总统,下到关内二十五道平民百姓。
“明州今天的粮价足足上涨了九成,比开战前翻了近十倍,现在的一斗米放以前能买两斤肥猪回家吃。”魏侯城三下两下扒完一碗饭,让林伊伊给他在盛一碗,还不忘调侃沈复博,“咱们的沈大少爷怕是要大发财咯!”
众人急了,围着他问:“城隍庙外的粥棚呢?”
魏侯城斜眼望向沈复博,“粥棚?早黄了,粮价比昨儿贵一倍,殷实米行再大度也不能散银子玩。”
林庶灵疾呼,“复博!”
“庶灵,你先别急,我这就回去问问清楚,你们等我回来。”沈复博戴上帽子,匆忙推门离去。
黄维格冲着大喊道:“慢点走,沈大少,咱碗里还有米下锅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