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书一封,凋些人手前来保护世子。”
“不必。”
“世子!”东南忧心忡忡,他身手不如西北,仅凭他一人,根本无法护世子平安。
谢今澜倒是不急,他眸光轻闪,安抚道:“无论是派人来,派多少人来,除非我躲着,亦或是立马折返回京,否则必能让那些人钻着空子。”
“世子已有法子了?”
“引蛇出洞。”谢今澜勾唇轻笑,“然后再……将计就计。”
此番概念东南听了个大致,但他万没想到,世子危机重重之时,竟还让他去查云玳近日会去哪里。
东南动了动唇,欲言又止,半晌后,也只回了个:“是。”
云玳自从到了绀州,便被许商延带去见了雅居书院的授课先生。
绀州如今比从前好上一些,这书院虽比不得大家私塾,可在绀州也是颇有名头,二十多年前的战乱也没能让书院倒下,如今绀州有些银钱傍身的人家,都会让自家孩子来此处念书。
书院的院长乃是许商延的忘年交,被人唤做濯君居士,四十有几,两鬓斑白。
因着为人和蔼,云玳与其相处甚欢。
谢今澜听完东南的回禀,撑着额角的手,缓慢的敲打着鬓发,“她可高兴?”
东南实话实说:“高兴。”
“据说姑娘头一日去书院时都有许公子相送,那书院皆是七八岁的孩童,浦一瞧见,便嬉笑打趣了一番,闹的之后许公子再未送过,不过每日下学时,许公子仍会在临街等着姑娘,接她回家。”
东南看了一眼谢今澜的神色,瞧他无恙,这才继续,“想来每日早晨也是送过的,不过不再大张旗鼓的将马车停在书院门外。”
谢今澜敛下眉眼,神色恹恹的嗯了一声。
桌案上的香炉仍旧燃着他们从京城带来的月凝,清荷气息萦绕在屋内,东南余光瞧见桌案上墨渍未干的一副女子摘花图,顿时心头一跳。
那画上的姑娘装束与在府里时的云玳几乎一模一样,盈盈春日里,少女挎着竹篮,踮起脚试图摘下比她人还要高几分的花苞,而在她的脚下,一只雪白的猫儿正依偎的贴着她。
东南向来觉着自己没有几分才学,可不知是世子近来屡屡做出不寻常之事,还是因着他本就墨笔出众,东南竟觉着那猫儿虽是乌乌,可在执笔人的心中,不过是以猫代人,真正想与其亲昵的是……
“你在想什么?”
东南被谢今澜的声音吓得回了神,脸上止不住的心虚。
可谢今澜没有要与他多计较的意思,将方才的话再次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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