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凭阑亲征不仅仅是监军,自己是真的会亲自上前线。
哪怕有宽大的袖子遮着,也能隐约看见手腕上的绷带。
“一点小伤罢了。”姬凭阑抬手,却好像碰到什么,一皱眉,雪白的绷带上氤出红色。
“殿下!”裴宴急道,“我出去叫人。”
姬凭阑却摇头:“已经叫随性太医看过了,我自己上药就行。”
裴宴皱眉:“一只手如何缠绷带?至少让我来帮忙。”
解开绷带,姬凭阑手臂上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她看着都觉得疼,皱着眉撒上药粉,帮他缠绷带。
抬眼,不知是不是营帐内烛火的缘故,姬凭阑的耳廓似乎有点薄红。
她打了个结,直起腰,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对了,今天还得多谢殿下。”
如果不是姬凭阑,她早死了不知几回了。
姬凭阑垂着眼:“万幸你没事。”
太子不同于对朝臣时君子如玉的外表,其实内里颇有点冷漠,但对待近臣好友时,这点冷漠几近于无。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他补充道:“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裴宴:“唔。”
姬凭阑还挺珍惜她这个“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
也就是那之后吧?裴宴是真的把姬凭阑当作至交好友。
后来大胜回朝,靠着步卓临死前的举荐,以及“保护粮草”的功劳,得到主持国宴机会,青云直上成为尚膳,和姬凭阑的交集也不显奇怪时,裴宴还格外高兴过一阵子。
不过。
现在回忆起来,姬凭阑说那句话的时候,表情叫她琢磨不透,似乎在沉思,又似乎有些无奈。
那时候,姬凭阑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裴宴忽然很想知道。
但是,她忽然意识到。
是啊,她已经穿回第一世了。
她跟姬凭阑之间,现在是时间和空间,甚至是生与死的距离。
洛闻川打开后厨门的时候,就看到裴宴坐在个小马扎上,一手拿着铁钳子,眼前一整只羊正不停旋转。
正想吐槽句什么,却忽然看清裴宴表情。
用鲨鱼夹松散夹住的头发松散垂下,挡住小半张脸,却依旧能分辨出,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神情柔和,似乎还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悲伤。
洛闻川微微愣怔。
裴宴平时情绪很少外露,比常人要冷淡一些,在此之前,他甚至难以想象,她会露出这种神情。
关门的声音让裴宴回神。
她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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