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强喝,我给你做别的。好-喝,封锐总算吐了两个字。
惠圆半勺半勺地喂他,这样不会流出来,封锐也不细嚼慢咽了,喂一口咕咚下一口。就是下一口张嘴的时间略微长点。
你干什么去了,整病了把自己?他的头发扎得她的脸难受,她帮他扒了扒。封锐舒服地闭闭眼。半碗鱼汤喝完了,吃了两口甘蓝菜,封锐摇摇头。惠圆把饭给收到了楼下。她急着洗涮完又赶紧跑回楼上,她觉得封锐应该会上洗手间。等她醒悟过来时,她已经把这些事不知不觉做完了,原来在意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怕他病,怕他疼,怕他饿,怕他上洗手间会摔跤。
封锐又躺下了,卧室的门开着,惠圆看了一眼洗漱间,灯开着,门也开着。他自己已经上完了。不知道洗手没?她竟然还想到了这个。
惠圆拿了热毛巾,给封锐擦了擦脸和嘴,顺便擦了两下手。
封锐在新床单上滚了两滚,疼,他揪着惠圆的手说。
哪里疼啊?女性荷尔蒙发生了变化,口气也温和地不行,这里,封锐指指头。里面疼还是外面?抓抓,封锐拿她的手往头上放。哦,他喜欢让她抓。惠圆忍住笑,伸开五指,伸进他的头发里,先轻柔地整体揉了揉,然后在各个穴位点按,封锐舒服得跟小猫样展了展肩。
揉得手臂发麻发酸,封锐似乎也睡着了,惠圆灭了他这边的灯,轻轻地走开。
其它杂乱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换下的床单和她的应洗的物品也都洗好了在晾着,只等明天干了收进箱里即可。卧室的,今天没法动。惠圆也不想收拾。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外厅她点了一盏香薰灯,淡淡的夏威夷花味,她的神经松了松,记得封锐曾经看过“人类简史”,惠圆打算看一看,结果找了一圈没找到。他那时或许就是做样子,书保不准都是借的。
她本来有一肚子的恼火,有一万个想问的问题,可他变糟糕了,她还是心疼他。
她打消了自己往良人路上走的念头,望着香薰灯,扣了灯罩,光线变得柔和,像封锐,穿上价格不菲的外衣,冷酷无比,可扒光了,却又软又弱,不堪一击。此时,应该是天赐的良机,可是惠圆的手却抖,他和她,不是一样,应该被可怜的对象吗?
养父和郎中早就给了她答案,宁愿自己死,也不要再增杀戮,这样的循环是无穷无尽的,只会给后人带来无尽的痛苦。
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
惠圆坐到恍若进入澄明大空境界,走进卧室,掀开被角的一侧,钻进去,安然睡觉。
旁边那具身体散发出的热量传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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