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听话啊,她说,要不一会打针很疼的。我也不喜欢你了,你也没地方住了,抱抱熊也不理你了。抱抱熊是室友最贵的财产。
室友松开牙,毛巾落在地上。惠圆捡起来。想想又给她系在脖子上当围嘴。
绑室友手的那个人临了对惠圆说,她呢,也算是公司的一个吉祥物了,大老板下了道令专门给她开了个慈善会,她有医药报销的。要是没了她,我们倒没什么乐趣了。
惠圆穿了几天高领衣服。有时候刺挠过敏,她把衣领卷起来,里面垫上一层纸。最后皮肤烧出一层红疹,这高领衣服实在穿不得了,惠圆索性露出来。
封锐一眼就看到了。他拨拨她的头,看了看。家暴?
爆你个头,惠圆为室友和自己的住宿头疼,皮肤过敏,她无精打采地说。
哄小孩呢,绳子勒的?
惠圆也不想瞒,室友犯病了,半夜用钢丝把我绑起来了。
你和一神经病住一块?封锐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尖锐。惠圆的耳膜嗡了一下。
她把衣服招了招,故作轻松地说,临时没地方,先将就着。
你很缺钱?为什么不自己出来住?这儿的最低工薪标准我是知道的……
惠圆向上看了一眼。
封锐不知她看什么,继续训斥,你在作死,我可以……
惠圆上下左右翻动自己的眼珠,她觉得她的视线是不对称的,因为看到的物体也不对称。
我不接受,也不喜欢你的施舍。
惠圆截住了封锐的想法,她让我清醒,她很危险,我知道,但谁不危险呢?人人心内都住着一个恶魔。只不过没放出来罢了。
封锐将惠圆推到了栏杆上,栏杆的后柱圆头顶到了惠圆的脊柱,惠圆皱了眉。你在故意寻死?封锐问。
关你何事!她挺挺腰,离开栏杆,仰起脖子。
封锐哼笑,我或许能帮你个忙,我的剃须刀刀片有不少备用的,都很锋利。惠圆拧身走,余光瞥着封锐会不会追来。封锐没追,而是倚靠在刚才撞到她的栏杆上。惠圆把手放在胸前,手上残留着折迭千纸鹤的红纸亮粉,惠圆捻了捻。
惠圆没打算搬出去,若不是封锐强行介入,她也许会和室友同病相怜,相伴至死。封锐跟她回了宿舍,把她的东西胡乱卷了卷,扔上了车。
你有病吧?惠圆跟下楼还在问。你是什么人啊,随便介入别人的生活,我跟你没关系啊。封锐回头,恶狠狠地说,我有病,别理我。
你跑来我这发什么疯啊?有病回家治去。惠圆爬到车里拖她的行李物品。封锐一脚把她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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