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子临死之前,曾提出以丹丘生为崆峒派的继任掌门人选,洞真子和洞冥子本来想含混过去的,不料给这个人重新提起,弄得他们大为尴尬。而这番话也正是针对他们刚才所声言的“外人不得干涉他们本门的事”而驳斥他们的。
洞真子患得患失,在他的心里,当然是不希望给丹丘生继任掌门,但也不服气给洞冥子硬生生迫他下台,心想:“难得有这机会,扫一扫他的面子也好。即使终于还是不免给他接任掌门,他的威信也是大大不如我。”于是貌作公正,缓缓说道:“师弟,你的意思怎样?”
洞冥子正在装作悲悼本门长老,有苦说不出来,想了好一会子,只好讷讷说道:“玉虚师伯的意见按说是应该尊重的,不过,不过,他老人家年纪老道”只差“老糊涂”三个字未说出来。
金逐流忽道:“我是外人,当然不便干预贵派的废立大事。我只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来说,玉虚子老前辈在临死之时,可是神智清醒得很啊!”洞冥子道:“金大侠,你不知道,我们的玉虚师伯一向是很钟爱他这个小徒孙的,我不敢说他是糊涂,但一个人年纪老了,偏袒理门户是你们本门的事情。但按照武林规矩,要是案情尚有可疑之处,当事者不服的话,外人也可以说几句公道话的。要不然你们请我们来做什么?”
洞冥子赔笑说道:“待会儿再审丹丘生此案之时,我们当然会请你老人家评评理的。”言外之意,他们现在乃是推选本派掌门,雷震子就不该多话了。
雷震子哼了一声,说道:“我看这两件事情恐怕也有牵连吧?”
洞真子貌作公正,说道:“金大侠,你的意思怎样?请赐嘉言。”金逐流说道:“不敢当。不过既承下问,我倒有个意思,请贵掌门考虑是否可行。”洞真子道:“请金大侠赐示。”金逐流缓缓说道:“依我之见,次序不妨颠倒一下。”
洞真子道:“颠倒什么次序?”金逐流道:“贵派同门大会,原定是要推立掌门,然后进行清理门户之事,对吧?”洞真子道:“不错。”金逐流道:“我的意思,就是把这两件事情的先后次序,颠倒一下如何?”
既有玉虚子的遗言在前,又有金逐流进言于后,于理于情,身为崆峒派掌门人的洞真子,对金逐流这个提议也是不能拒绝的了。于是说道:“这样也好,洞冥师弟,你的意思怎样?”
洞冥子无可奈何,只得说道:“师兄既说好,小弟焉有异言。”心里想道:“先行清理门户,谅丹丘生也难洗脱罪名。侍他叛徒身份一定,我还怕他和我争夺掌门?”
仪程次序颠倒,看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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